第五章
好半晌,她才稍稍克制住这份辛酸而融合了歉疚的复杂情绪,泪光莹莹地问著赵蓓莉:‘他今天会变成这样颓废堕落,我是始作俑者,更难辞其罪,所以,我岂能袖手旁观,任他继续戕害自己的前途?蓓莉,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吗?’
历以宁闭上泪意蒙眬的双眸,竭力控制著波涛万涌的情绪。她喉头梗塞地发出了一声苍凉而无奈的叹息。
‘我如果不狠下心的话,他以后受的伤会更重,没有人能了解我内心的苦楚和挣扎,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我和欧尔培是青梅竹马长大的童伴,如果还有选择的机会,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伤害他一丁点!’
赵蓓莉深吸口气,对历以宁骤下猛葯的作风仍有些不以为然。‘你现在说这些不是太多余了吗?解铃还须系铃人,目前也唯有你才能让他清醒过来,重新振作起来。’
‘他的情况真的有这么严重吗?’历以宁擒著泪问道。
赵蓓莉脸色一点,也跟著发出一声长叹,语音喑哑的说:‘若不是他的父母托我... -->>
历以宁垂下眼脸,犹豫了好一会,才地出然的说:‘我我不想逼他在这种不甘不愿的情况下娶我。’
赵蓓莉瞪大眼睛了,‘你喔!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小傻瓜!’
‘是我欠他的吧!’历以宁飘忽地笑了笑。
赵蓓莉在气竭又拿她没辙之余,也不禁气沮而感慨万千的发出了一声轻叹:‘也难怪你会一头栽进去,要是我恐怕也难抵他这个超级大帅哥的魅力。想当初,他为了找寻你而登门造访时,我还以为日本最红、最炙手可热的偶像明星吉田荣作走进我家呢!
像他那种帅呆了、又酷毙了的美男子根本是上帝用来惩罚蛊惑女性的致命武器,更别提他的忧郁气息,他的潇洒多金,是多么的让人心动而无以自拔,所以欧尔培输得一点也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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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托我来找你帮忙,我也不会知道他现在会这么的消沉堕落!?据说,他在大醉一场之后,就像脱胎换骨似变了一个人,开始翘课、泡妞、飙车、抽烟喝酒,整天不是泡在舞厅里,就是流连在酒家,左拥右抱,呼酒买醉,过著靡烂堕落、一蹶不振的生活。
案母的眼泪,同学的规劝与责骂,他都充耳不闻,当作马耳东风,说什么人生苦短,须及时寻欢,今朝有酒今朝醉,任谁也没想到你给他的刺激会这么的深?’历以宁浑身掠过一阵颤悸,罪疚感知浪潮般席卷了她那颗不断绞痛的心。
‘他这是何苦?何苦来哉?我根本根本不值得他这样糟踏自己的生命’她血色尽褪的闭上眼,艰涩而痛楚的呢喃著。
‘你知道吗?他正应验了自古多情空余恨这句话。’历以宁黯然神伤而怆惘无语了。
提及欧尔培,历以宁心中闪过一丝痛楚的愧疚,‘欧尔培,他他还好吧!’
赵蓓莉深深地望着她,‘你想他有可能会好吗了当他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女孩子和别的男人同居的消息之后?’罪恶感深深揪住了历以宁的五脏六腑,‘他长痛不如短痛,他会熬过来的。’她温柔而凄楚的颤声说。
‘是啊!只要他能停止自暴自弃、荒废学业、到酒家喝酒买醉、寻欢作乐的疯狂措举。’赵蓓莉尖锐的说。
她的话抽光了历以宁脸上的血色,她不敢置信的猛然摇著头,然后,一抹酸楚的热浪夹带著尖锐的愧负和痛苦迅速地吞没了她所有的感觉,泪意梗住她的喉头,模糊了她的双眼,让他再无法在赵蓓莉面前掩饰自己偾张而震动的情绪了。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是你,能够被一个男人这样刻骨铭心的深爱著,我一定会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而你却狠得下心用那种最残酷的方法去伤害欧尔培?浑然漠视著他对你的一片挚情?’赵蓓莉忍不住替枉费多情的欧尔培抱屈而发出了不平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