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欧尔培恶狠狠地瞪著娜娜,怒气腾腾她咆哮著,‘娜娜,你不开口会死是不是?怕人家把你当成哑吧吗?’娜娜状甚委屈的努努嘴,转过脸暗暗的又瞪了历以宁一眼。
偏偏娜娜还不识趣地在一旁搭腔助阵:‘过气的人也敢在这里嚣张闹事?跟我娜娜抢客人?有没有搞错?看你那副非洲饥民、营养不良的样子,就是脱光了衣服也一定没啥看头!?’
欧尔培闻言马上寒著脸,怒光迸射地瞪著她,‘娜娜,你给我闭嘴!’娜娜抿抿唇,不情不愿的闭上口,满脸不悦的瞪了历以宁一眼。
而历以宁隐忍多时的热泪却在这一刻不听话的冲出眼眶,瞬时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的珠泪盈盈顿时绞痛了欧尔培的心,更软化了他的满腔愤慰。他咬咬牙,从裤袋里掏出手帕递给他,沙哑粗嘎的说:‘别哭了,擦擦眼泪。’历以宁接过手帕,从泪雾中楚楚可怜的望着他,静静细说著她那充满整个心灵的请求和祈谅。
欧尔培的下颚紧缩了,他转过脸,生硬的命令她:‘擦干眼泪,就赶紧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逗留的地方。’
历以宁沉默的承受著他的冷言讥剌,那双灵秀剔透的眸子里闪烁著隐隐的泪光,小巧纤盈的唇颤抖著,而面容则是现著一片惨白和凄然。
她那逆来顺受的态度,更加深了欧尔培心中的痛楚,他在内心深处发出一阵无有而强烈的呐喊:‘你生气啊,你为什么不生气?而偏偏要用这种沉痛、怜惜、歉疚的眼光看着我?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更不希罕你的怜悯和同情!’
他绷著脸呼吸急促地转向娜娜,粗声命令她:‘娜娜,我包下你今晚所有的钟点,我们出场吧!我带你出去游车河,然后去kiss跳舞。’
娜娜喜上眉梢,她娇嗔地眨著她的假睫毛,‘真的?’
欧尔培用力点点头,他粗声粗气的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还不快点准备?’
‘你跟我一块离开。’
‘不!’欧尔培断然拒绝。
‘阿培’历以宁祈谅的唤著他的名字。
坐在一旁穷极无聊、冷眼旁观的娜娜按捺不住了,她杏眼圆睁的瞪著历以宁,尖酸刻薄的嚷道:‘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啊!阿培是我最重要的客人,你什么人不去找,偏偏来跟我搅局。哼,用眼泪攻势唬人呐!这种老掉牙的步数,我娜娜出道时就用滥啦!你这一招已经落伍了,你想叫他跟你走,难不成你想代替我陪他上床吗?’
历以宁的脸涨红了,‘我’
娜娜娇娆万千的斜睨著他,用她那涂著鲜红蔻丹的指尖轻戳著他的额角,半假半真地轻啐道:‘死阿培,催死人哪!人家总不能穿这样跟你出去兜风吧!’欧尔培邪里邪气地瞅著她,故作轻薄的把手重新搭在她那半裸的背脊上。
‘这样穿有什么不好?既凉快又性感养眼啊!’娜娜白了他一眼,啜起红嘟嘟的嘴吧轻声嗔怪道:‘呸!什么跟什么嘛!你啊!就是一张嘴会说话,骗死人不偿命的!’他们两个视若无人的挑情戏逗,态度轻狂放肆,浑然不把历以宁放在眼里。
历以宁目睹著这一幕,心中的刺痛和愧疚更加沉重了。她低声下气的哀求著:‘阿培,你要游车河,你要跳舞我都可以陪你,求你离开这里,不要再自暴自弃了!’
欧尔培冷冷地笑了,他淡淡地掀起嘴角揶揄她:‘云梦小姐,你有没有搞错?我点名坐陪的对象是娜娜,而不是你这个已经过气收山的交际花。除非’他眯起眼,故作轻浮的上上下下漂了她好几眼,残酷而刻薄的说:‘你想倒贴我,跟我们玩三人行的游戏?’历以宁的脸霍地刷白了,她浑身震颤的咬著唇,巨大的泪珠在眼眶内盘旋著。
欧尔培心中一恸,五脏六腑紧缩在一份尖锐的痛楚中,他浑身紧绷的抿直了嘴巴,有点懊悔自己的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