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似乎没有更佳的安排与选择,是不是?”
这句话就等于同意明军的建议,接受她请辞了吧!
刹那间,明军呆住了。
是不是过分冲动,把自己困在墙角,再无去路,抑或长痛不如短痛,这么一种畸型的宾主关系,应该早早就予以结束,图个干净,何必苦缠。日日狂吞那一口嗟来之食,总会抵受不了;那时,就连死也死得不清不白了!
“借题发挥”四个字如泰山压顶,令赛明军惊痛莫名。
左思程言下之意,以为自己因妒恨谢家小姐,而故意小题大做,或甚而无事生非。
洞悉明军对左思程依然有极大程度的依恋,并不是令明军激动的地方。
以为明军公私不分,不管青红皂白的袒护下属,才真真正正侮辱了一个安心出来社会做事的职业女性的尊严。
左思程可以看不起赛明军,因为她仍然忘不了他,依然求庇乞荫于他的屋檐之下。
秘书答:“对的。”
“请她进来吧!还有,我在等谢适文先生,如果他来了,别让他久候,请他进来,赛小姐不会逗留太久。”
明军再没有闲情剩意去留心这番话对她的尊重程度,她只有一个热烈的意念在脑海里,左思程要对付她,压制她,什么都可以,但不要殃及无辜。如果对方以这一招去迫她辞职,也能接受,只要把刘小芬留住,还她一个公平。自己跟左思程的账,应该另外算。
明军推门走进左思程的办公室内,思程立即问:“有什么事吗?”
“刘小芬是无辜的。”
然,左思程不能对尽忠职守的下属,加以莫须有的罪名。在烈日当空之下干活,凭自己一双手生活的女人,最尊贵的是工作上头的理直气壮与来清去白,不容别人染污,不可被人诬告。这些委屈如果都要生吞掉,就连支撑着残躯两餐的力气都褫夺了。
因而赛明军非据理力争不可。
“刘小芬没有错,我昨天在场。如果有开罪了顾客的地方,我待她顶罪,你把我辞退好了。”
“一个小职员的去留,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敝?”
“义之所在,责无旁贷。”
“你指哪个售货员?”
“若连人家的名字都不曾记得,可见你并没有查询过发生的事,就下了这个判断。”
“对。”左思程直言无讳,毫无愧色。
“就因为她开罪了你的妻子。”明军冲动地说了这句话。
“明军,请别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