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适文用力的捶着自己大腿。
“老天?你如此力大无穷,可以兼职按摩。”适意说。
“你还开玩笑?”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的病情。”
“谢医生呀,你不是一早就戳穿了心病还须心葯医吗?”
“怎么急得来的?很多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罢说到这儿,女佣叩门进来,把张字条给谢适意,说:“有位赛明军小姐来电,说有急事找你,她的孩子突然不适。”
“什么?”
时间在热切的等待之中是最缓慢的,像蚂蚁爬行,令明军浑身都不好过。
谢适意晚上少有应酬,这天只为有位老同学移民之故。回到家里来,第一件事冲入哥哥房间去,探望她这个最关心、最偏爱的病人。
谢适文兄妹俩从来都相亲相爱,只为性情相投。
两人自小就跟谢适元格格不入,小谢太为了他们孤立适元,屡屡在谢书琛苞前告状:“分化孩子这一招最令人讨厌!切肉不离皮,说到底是亲兄妹,为何要杯葛适元?”
其实不是的,孩子喜欢跟谁相处,谁又勉强得来?
整个人跳起来的是谢适文,而非谢适意。
不消一会儿功夫,他们按址赶到,在大门口看到明军的留言,便又直趋医院。
“开快一点!”适文催促负责开车的适意:“老早说,让我来开车。”
“兄长,迟到好过没到。”
“没想到她仍在香港,只是故意回避我。为什么?为什么?”
谢适文斜躺在床上看书,见了适意,问:“谢医生,晚安,良家妇女夜归,是不是蜜运了?”
“我敢?看你蜜运完之后,变了这副样子,我还会领教?不,敬谢不敏了。”
“你又来取笑我,伤害我的弱小心灵,令我百上加斤,怎么你的医德如此要不得?”
“怎样?今天有何进展?”
“爱人依然未有下落。”适文摊摊手,将沉痛化作无奈,再变为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