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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到他们聚集的亭子里，白镜岚与轻歌也到了，丹绯衣再一次难得地起了个大早，身旁站着黎红袖。

见到凡雪垂头丧气，一脸视死如归地朝他们走来的样子，白镜岚勾起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却依旧没有逃过轻歌锐利的神情。

他还是来了！

“我去！”

凡雪又重复了一遍，此时，他的话语，坚定了许多。

“你真要去？”

对于他突然的转变，黎红袖有几分疑惑。

“去……”

于是黎红袖见到凡雪没有出声，只好又说：“如果你觉得为难，那便算了，留在这里其实也不错，关于法术，我会让绯衣教你的！”

“我……”

凡雪沉默地低下头，心里面有些难受。

黎红袖对他好，而且让他与白镜岚出去寻找上古应龙的出发点，也是对他好，此时他若不去……

他想起依旧躺在千年冰床上的碧泠，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听到碧泠喊他一声死东西了！

反正就算他不去，黎红袖也不让他去，他知道白镜岚竟然指名要让他跟着去，这一回，他是去定了！

白镜岚的话，他向来说出口，就必定做得到！

将来，他还是自求多福吧！

※※※※※

隔天一早，凡雪收拾了包袱，走出了房间，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

碧泠虽然有时候会骂他，恐吓他，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碧泠对他算是不错了！

“我去……”

他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黎红袖却是摇头，“不要为难你自己，不想去就别去，只不过凡雪，白镜岚不可怕，你知道吗？我一来聚神府的时候，有一回想要逃离这儿，爬上了很高很高的围墙，我又不知道围墙上方他们施了法力，结果我从围墙上摔了下来，可竟然是白镜岚救了我！”

遇上大少爷非死即伤，可是对于她来说，白镜岚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