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讲清讲楚这近四十八小时之内发生的事故,我整个人都觉得轻松得多。
仇佩芬听得义愤填胸,兼破口大骂:“真没想到男人有那么坏,也只为有女人这么贱去配衬他们所致。”
我没有回应,一时间未想得出仇佩芬意何所指。
“那姓邱的女人果真是妲己妹喜之流了吧,惹完一个杜林,又来一个丁松年,她的本事真大!”
我一直呆在客厅内,胡思乱想得累了,就打一阵子瞌睡,随即觉得心惊肉跳,转醒过来,又呆呆地坐一会,直至天色再度微明。
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如此这般的过了?
真是太吓怕人。
我不可能再蜷伏在家,不给自己想办法。
甭掌既是难鸣,我就得请救兵。
家族事业在几年家翁去世时,早已推在丈夫身上,我也就在身份地位上不可同日而语。我的一些女友,包括仇佩芬在内,只为未分家,老太爷仍管事,后生一辈的自由度就完全不及我了。
仇佩芬经常为此而羡慕我,说:“你真是好命水,说得难听一点,几难得家翁早早不能管事,轮到自己的那一位名正言顺地把家族掌陀权夺过来就好,省得一把年纪,还要看脸色。出席一次隆重宴会,照片刊登在影视杂志一次半次,就煞有其事的乱嚷,问你衣服买了多少钱,首饰是否新置的?直情跟审犯无异,没给气死才怪!那儿像你,轻松自由。”
听得女友们的这等埋怨多了,受着影响,无端端在心上生了一点使命感,觉得;应该以我潇洒的行为,代她们出一口龊气。
于是,我对家姑并不卖帐。
第25节
几经艰辛,才挣扎到仇佩芬的家里去。她看见了我,吓那么一大跳。
人家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我呢,才不见人那么两天,再出现,形同鬼魅,憔悴得脱了形。
“你究竟搅什么鬼?”仇佩芬急问。
我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这几年,松年父亲去世,我等闲也不会陪松年的母亲搓牌应酬,每隔一阵子,回去拜候一次半次,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应着就算。
家姑愤然掷掉电话,怕也是下意识地寻着个藉口跟我翻脸。
几难得才把证据握在手,证明我没当个好母亲,让她老人家肩负照顾孙儿的责任就算了。
忽然之间,众叛亲离。
我被完全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