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紧握着拳头,有种要冲过去跟她拚个你死我活的冲动。
我拍起台来骂:“我未见过有如此不顾廉耻的女人。”
“对不起,丁太太,胡闹总会有结束的一天。”
我实在气得发抖,走出杜氏企业时,是手软脚软的。
我差点吐血。
第28节
“相爱的人可以漠视其他一切,包括礼教、法律、责任。”
“我们并没有这样打算,时代的价值与道德观不同,松年和我的相恋,在于他仍是有妇之夫的当儿,使我们歉疚与遗憾,然,并不至于羞愧。法律上,有结婚、有离婚,我们正打算循正手续办理,以求得到法律上的保障。至于责任,松年绝对愿意负担你以后的生活与用度,跟现在没有分别,只会令你在物质上更丰厚。”
“你异想天开!”我咆哮了:“你以为一切都在你指掌之中,你要如何横行,我都由着你们,顺着你们,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完全不顾廉耻,不理教养,说:“连他怎样分配你和我的恩爱都已经给你一一报告了,是不是?”
对方煞地红了脸,答:“丁太太,针锋相对,是无补于事的。”
“怎么?你建议呢?要跟我称兄道弟,抱头痛哭,是不是?”
“我们应该好好的谈?”
“丁太太,在你心目中,以为成全了我们,就是便宜了我们吗?你从来没有想过把一段残破的婚姻,死捏在手上,徒加疚罪,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打算一拍两散,你奈我何吗?”
“永不会有一拍两散的机会的。”邱梦还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儿是冷峻的,两道浓眉稍稍向上一扬,有一抹坚决的味道,绝对是柔中带刚的样子。
我问:“为什么不会?”
“因为不论什么情况横亘在我们眼前,我们都不会分开。名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我是跟定了松年的,如果你不介意现状持续,我们惟有过一些有缺憾但依然快乐的生活,如果你介意的话,就只有你跟松年离婚的一途。”
一个抢了人家丈夫的女子,居然镇定如斯,建议跟当事人有商有量。这成了个什么世界了?
“你要跟我谈,换言之,你完全不打算离开丁松年了。”
“不。”
“他是有妇之夫。”
“我们是相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