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就好,互相了解需要时间。”我笑笑,打开车门,说:“晚安了,多谢你送我回家来。”
“定然会,你一表人材,不知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
“我不会钟情少女。”
“各人的口味不同哇,是吗?”我笑,忽然想起秦雨的年纪也不轻了,也近三十了吧,于是答:“成熟一点的女人晓得如何忍让迁就爱敬丈夫,那真是好的。”
“甚而经历过沧桑的人,更珍惜平和的可贵。”
“想必是了。我看,柏年。”我忽然欲言又止。
已成的定局,将之形式化有什么好兴奋、或好暴躁的。好比那些同居经年,才决定注册的男女,有何惊喜狂喜之可言。
“他没有说伤害你的话?”
“我想他是没有的。音乐太嘈,我听不清楚。”
实际情况是,一个男人向他的妻决绝地提出离异,这已是最伤害她的说话,莫此为甚了!
车已到家门,我回望柏年,拍拍他的手,像安抚一个小男孩地对我这位小叔子说话:“没事的,放心,凡事习惯了就好。回去早点睡吧!”
“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想恃老卖老,仍以你长辈的旧身份给你说一声,秦雨是个好女孩。”
丁柏年没有造声。
“是吧?”我再问。
“我认识她,比你认识她还要早。”
“请别苦恼。”他紧握着我手,挚诚地说。
“不,我不会。”
“真的?”
“真的!”我笑笑:“多谢你关怀,希望你的善心得着好报,将来你会娶到一个好妻子,跟你白头偕老。”
“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