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算了一下,平均三分钟才会有一辆车经过的大马路,笔直畅通,远远望过去,看不到尽头。
烈日照得他有一点目眩,走了半天,终于看到一个老公公扛着锄头,赤脚走在柏油路上。
“不想告诉你。”
“”忍着气说:“要怎样你才肯告诉我?”
“见到那女人,替我打她一顿。”
“啊”他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始终搞不懂怡然的思考逻辑。
“我也是前天才有她的消息的。她打电话给我,居然是问我,她看到报纸,发现支兰离开了数位文化,她叫我去关心关心你。后来我问了将近两个小时,她才说出她的地址。”
骄傲如他,连分手的女人的朋友都不想联络。
现在,他只想放下骄傲、放下一切,只为了那个占据他所有心思的女人。他要不顾一切,用冲事业的决心,重新赢回她。
电话通了,传来熟悉的女声。
他不自在的清清喉咙说;“怡然,是我。”
“喔你是谁?”这个人在装什么熟啊?
他笑。宛净的思考逻辑和行为,本来就和一般女人不一样。
南投,八卦镇。
零浚照着怡然给的地址,开了很久的车,来到南投;到了南投,又开了一段山路,来到八卦镇。
他是个都市孩子,从没去过台北以外的县市;照着地址,他沿路寻找,后来干脆将车子停在路边,下车来慢慢找。
路的两旁,是一大片田地。天很蓝,蓝到像水彩颜料一样的湛蓝。
“我是零浚。”
“有何贵干?”
“我想问问宛净在哪。”半年没联络了。
“迟了半年才问?”反应慢半拍。
“嗯你知道吗?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