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杀手的马一般都有酒囊,随时用来消毒伤口,而这时,她摘了酒囊,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竟有了想一喝便醉的冲动。
她抱着膝盖,身体蜷在一起,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酒。每喝一口,浑身便会热个几分,可不出一会儿就会更加的冷,如此恶性循环,不一会儿,酒便没了。
“呜你真是我爹吗”感到那么实在又宽大的胸膛,多年来的失落仿佛有了依靠。
这就是有爹疼的感觉吗?他真的很迷惑,从小就被骂为野种的他,可以有一个爹吗?而这个爹,真的可以成为除了娘亲以外,他的另一个依靠吗?
“是,我是你爹,我也知道过去让你们母子俩过了太久的苦日子。”清水翼动容的紧紧搂着他。“放心,你以后都会有爹娘疼的。”
“爹,我要娘亲”椿融低泣着。
“我会去接她回家的,我们三个人的家。”他承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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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他不想对儿子发脾气,可是那张尖锐过头的小嘴,就跟他娘一样,非常懂得如何惹怒他,再加上他实在没有跟小孩相处过,也还没调适自己当了爹的心情,于是他每次跟儿子“对垒”都有屈居下风之感。
椿融反驳不了强势又振振有词的清水翼,只好闷不吭声。
这个自称是他爹的家伙,说话怎么跟娘亲一样?娘亲也常常告诉他,什么也不要在乎,只管好好吃饭,平安长大,她便会高兴、安慰了。
小小年纪的他,想着想着,忽然泪水早巳蓄满眼眶,假如不是从小知道自己要成为强壮的男生去保护娘亲,见不到娘亲的这些日子,他早就跟其他小孩一样,放声大哭了。
他与紫藤的命运,早就分不开了,更何况现在他们之间还有他们共同的爱,他不可能对她置之不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快把紫藤纳回自己的羽翼下,好好保护、疼爱他们母子
千里迢迢来到行宫外的椿紫藤,鼻息间有着咸咸的海水味,放眼望去,目标是隐于一座座山丘之后的建筑物。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就只有远方建筑物内亮着点点灯火,幸好天空还有一弯破晓前的新月,才使她看清这壮阔巍峨的幕府行宫是什么模样。
这里就是清水翼的势力范围吗?
她的心里打了个哆嗦,在离行宫还有一段距离的树林间翻身下马,轻轻的抚了马儿两下,却意外的发现马鞍上的酒囊,居然还有酒。
清水翼怔然地望着他,心中暗忖自己的不对。对方只是个五岁多的男孩,他怎能用对下属的语调跟他说话?而且他第一次见到他哭,哭得倔强哑声,就跟他娘亲一样惹人怜惜!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别哭了。”清水翼挪动一手,生硬地把椿融拥入怀中,让他的脸埋入他胸膛。
这个小小的身体接触,竟使清水翼内心颤动了起来。这就是骨肉相连、血肉至亲的感觉吗?怀中那小小的身子,就是他生命的延续啊!
“是你欺负我和娘亲,是你不好,是你”椿融捶向他,可是他的力道对大人而言根本小得可以。
“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他们母子俩,他真的有太多的愧疚与亏欠。“融儿不哭,我的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