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猛烈摇头似要将什么摔出,着慌地丢开一切跌撞着爬上床躺下,关灯,将自己紧紧包裹在棉被里,闭紧眼睛。
睡吧,快快睡着吧,一觉醒来只要一觉醒来,就会是另外一个明天。今晚的事就只是今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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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兄,酒可以用来糟蹋,但绝不能浪费,你这样子也太过分了,要知道酒也有酒性”
沐浴饼后,拿着电风筒吹拂着已经干透了的头发。本来今晚是不用洗头的,但因为平日吹头发时那暖烘烘的风总是
让她昏昏欲睡,可现在却连进门前的劳累都被吹跑个光光,一丝倦意的影儿也挖不着。
终于叹出口气,无力地垂下拿着电风筒的手
她终于还是得面对。
她与他,是有着什么发生了,而且到了现在,她和他都已无力再将它藏下去。曾以为,只要捱到它淡过去了就能回复到最初,但事实证明她是无知的。
“喂”气喘着冲出一个音不能说话。
“你终于回来了”
安然的喘息顿了下,然后更急起来,连忙把话筒拿开些许“嗯,我刚回来。”这些天不管他的人来了没来,电话都是固定的,不过都是打她的手机。
“你去了哪里?和,呃和谁一起?”
皱紧眉头,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好嘈杂,而且有所记忆“你喝酒了?”
下意识地再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去,因为一旦去了就当真再也回不了头。
习惯为自己的生活作好计划,将需要的和要做的铺排在自己面前,然后安心地一步步走过,因为不确定的,难以接受的已被排除。她早已习惯这样生活。
心揪痛着,她不得不严严捂住。多年的独自生活让她清楚她只有自己可以依靠,不可以存在幻想。所以一直到现在仍能无悲无怨的安然,因她将自己的心保护严实。将自己交付给别人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在耳闻目睹那么那么多的心碎与伤痕,她怎么再敢幻想自己是受眷顾的。
欲裂的头痛令眼泪终无法忍住。她一直是自己被自己困扰,即使在逃避,在惶惑不安中,心里也要偷藏着难言的欢快,这是她一直不敢坦白面对自己的原因,她害怕去发现,自己一直那么努力保护的心已被烙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突然吼起好大的一声,紧跟着又是更响的震动她的耳膜“我要见你,现在!”
脑袋“轰”一声炸痛开来,心神震乱,安然极力稳住声音:“不要喝酒了,让人送你”“我现在非要见你不可!你来,在我们碰见的那间酒吧,我等你!
霸道地下达了命令便霸道地断了线,丝毫不给机会她再说半个字。
安然愣得地还是拿着话筒放在耳边,久久不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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