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所有兵将必须全力应战,依计行事,不得擅作主张,不听号令者一律按军法处置,严惩不贷。”尉迟滕在已聚集的众兵将面前,高声宣布。
“属下领命。”将领们一个个俯首听命,气势如虹,扬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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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月轻握着绣花线,小手无意识地缝制... -->>
“现在最要紧的是想个退敌之策。待他们久攻不下时,我们再断其去路,从后追击,打他个措手不及。”傅桓微微敛目,谨慎地思索。“听说这次的俄军将领,就是上次跟你交手的人。素闻他城府很深、老奸巨猾,你要加倍小心注意。”
“末将知道,绝不会辜负皇上期望。”尉迟滕说着,随手执起两枚旗令分别放于地图上。
兴兵打仗,必要先夺他人之势,出其不意,方能稳操胜券。这次,他要让沙俄的军队,在大清铁骑响彻天地的嘶喊声中惊觉,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将军,副将。”帐中正商量着行军策略,帐外突然有人急报。
在门口的胡少威眉峰一蹙,有些不悦,一把掀开帐帘,斥道:“主帅正在商议军政,你是哪个营区的,这般没有规矩?”他不仅是尉迟滕的贴身下属,现亦身居军政要职,算是士兵的上级。
“怎么?”他半侧着身看向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明白她的不舍。
“为我珍重。”她语重心长,离情依依。“我等你回来。”
看着她纤弱的身影,他心中莫名抽痛,给了她一个最后的拥抱,然后快速别开眼,刻不容缓地转身踏出寝室。
尉迟滕此生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般害怕“别离”的感觉。
小月没有跟出去送行,免得自己更依依不舍,只是直走入内室,坐在床边,低下头,不让他看见眼中的泪水。
“让他进来吧!”坐在大椅中的傅桓吩咐道。
“有何急事禀报?”尉迟滕幽暗的黑眸,深邃得好似入夜的晚空,黑眼睛好奇地注视着士兵。
“启禀将军、副将,根据探子回报,俄军已经开始逼近了。”
这时帐外吹起号角的警报,那闷闷声响盘旋在长空中,为两国交战正式揭开了序幕。
帐内一时沉静下来,傅桓抬手揉了揉眉间,略显忧虑;胡少威则带着疑问,看向呼吸依然沉稳,率先走出营帐的尉迟滕。
与君为新婚,兔丝附女萝;兔丝生有时,夫妇会有宜;千里远结婚,悠悠隔山陂;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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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滕和傅桓的十万大军,在艳阳普照、天高气爽的时候,从黑龙江骁骑营出发。
马蹄飞扬,骑兵开路,顿时奔践出一条深邃的沙湾,浩瀚的大军足足行进数公里长的路程,在一处两侧峡谷交错的山坳处,尉迟滕让队伍停下来驻营。
尉迟滕展眉轻笑对博桓说:“虽然我们坐守于此,粮草充足又有天险可依,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但仍不宜只守不攻。对方虽然来势汹汹,可他们长途跋涉,人倦马疲,只要加强守卫和进攻部署,再派人去打探敌军动向,应不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