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难道说,昨夜那女子不是陶月妮?
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
很可惜,他没那心情,今天他想回办公室,晚上有家庭聚餐,没时间陪她风花雪月。
如果她因此气得跺脚,那也是她家的事。他从来不做哄女人开心的事,即便未来或许会有新例,陶月妮也不是开创新局的那一个。
奇怪,是他天性凉薄吗?好歹人家陪他缝绝一夜,他想起她却满心厌恶。
但想起昨晚的翻云覆雨:心里却有种特别的感觉。sex非常棒,但陶月妮却令他皱眉,最糟糕的是,他脑中竟闪过一张不该在此时记起的娟秀小脸。
那张小脸还布满了欢愉过后的红晕,微分的樱唇娇喘着,眼中净是依恋。
夏鼎昌头痛欲裂地醒来。
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认出雅典娜尊贵套房的装潢,记忆一点一滴流回脑子里。
最近才刚敲定一件大型企画案,派遣大将到美国做最后的签约动作,心情放松加上周五狂欢夜,他和最新女伴有个激情之约。
他坐起来,看看床侧,没有人。
“该死的!”这次的女伴似乎不太了解游戏规则。
怎么会想起她?太突兀了!他狠狠吸了口烟,感觉欲望在蠢动。
去冲冷水澡!他翻开被单下床,冷不防被洁白床单上的血渍吓了一跳。
陶月妮早就不是处女,床上怎会有血渍?
他瞇起眼,朦胧意识中,依稀记得身下女子痛苦的尖叫以及轻声的抽泣,这一回想,他当时似乎还曾觉得困惑,却未多询问。
但那声尖叫如此真实,他愈回想愈感觉到不对劲。
他已经忍耐够了,他要的是激情,陶月妮偏偏想玩欲拒还迎的游戏。
他跟所有女伴的关系,说白一点,就是“银货两讫”任何恋爱的花招对他来说,都不管用。
陶月妮告诉他会准时赴约,却故意迟到,这已是他最痛恨的犯规。即便她后来到了,纡解了他的生理欲望,但她的自作聪明,依然让他不悦。
他从床头柜上拿过烟盒,抽出一根烟,划亮火柴点燃。
陶月妮提早离开,想必又是想弄个“距离造就美感”的印象,在她陶醉的戏码里,他得抱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去求佳人回心转意,再度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