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福在看见自己在公路车站排队，下雨，地上泥泞，人挤，车少，不知轮了多久，仍然上不了车，然后，终于轧上车，到了目的地，她不认得家在何方，四处问人，途人不瞅不睬，她逐门逐户找，吓出一身汗......

就这样，天亮了。

福在惊醒看闹钟，才五时五十分。

他真想回家，可是，什么地方是她的家？

为着自己

饭菜凉了，两人都没有胃口。

刘少波说：［把指环还他，有什么稀奇。］

福在疲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刘少波，我想好好睡一觉。］

［我告辞了。］

刘少波问：［你爱他？］

［我不知道。］

［你觉得他是一座好靠山。］

福在有点羞愧。

［最近经济有好转迹象，我看过报上聘人广告，有好几个职位都适合你。］

他叹口气，对于扔下两个炸弹又施施然走开十分歉意。

他轻轻掩上大门。

福在熄了灯，回到床上，蜷缩成胎儿那样，强迫自己休息。

清晨，思路会比较清晰灵敏，可想飞到冥王星打个圈子回来，晚上，到厨房也走不动。

她做了许多噩梦。

［一条迂回漫长的道路。］

［你要走后门，抄近路，也随得你。］

［刘少波真没想到你是一个道德先生。］

［王福在你已吃过一次苦，再不学乖，活该你死翘翘。］

［多谢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