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
事实上,他越是观察她,就越觉自己像中了魔障一般,对她所表露的温柔入迷不已,欲罢不能!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坏车、流鼻血、搂抱三管齐下,可谓天时地利人和,除了那个被所有男人前仆后继地咒骂的柳下惠,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必然产生一亲香泽的念头!所以
“卓盈,和我一块儿外出,你厌倦吗?”他紧紧盯着她,眼中柔情隐现,声音暗哑而诱惑。
她张了张小嘴,说不出话来,只是摆着红通通的小脸傻傻地摇了摇头。他那闪闪黑亮的眼眸,就像汪洋大海中的巨型漩涡,迅速把早已毫无抵御能力的她卷了进去!她心中愣是觉得,要是他一辈子都能用这么温柔的眼神望着自己,她干什么都肯的。
他点了点,嘴角又淡淡牵扯起来,似乎非常乐于回忆奶奶和他的一切,并享受其中。
卓盈心中一暖,这个硬朗男人脸上亲情的表露,虽然浅显,却令她感动。
她温柔地问:“后来呢?”
“后来嘛,奶奶不知从哪里听到一条民间秘方,就是用全黑的豆子煲塘里鱼,我吃过几回后,果然就没再流鼻血了。从此之后,奶奶就四处打听,记下了许多的食疗古方,然后藏在五斗柜和衣箱里,有时突然想起来了,便全家子齐齐出动在她房子里翻天覆地地寻找古方。若找到了,奶奶会很高兴,万一找不完全,她会忧心得整夜睡不了觉。”
“你奶奶真有趣。”卓盈笑了。
卓盈又摇了摇头,小声说:“是我笨,把鼻子放在你头项”
“确实是有些笨。”他接口“在我印象中,你应该是那种不会在原地摔倒两次的女孩。”
“我、我有这么精明吗?”卓盈微微不快,听说男人都喜欢傻乎乎的女孩,还美其名曰为天真可爱。
“如果是精明的话,基本不会摔倒,更不会被人家撞至流鼻血。”
他的语气再度带上嗔怪,卓盈又觉得开心起来了,正要张嘴说话,却听得他低声喝住:“不要再说话了,这样会牵动脸部的神经,对止血不利!”
“是的。”迟些,我会带你见她,带你见我所有的家人。这是他想对她说的话。
罢才,他故意逗她说话,只为了减低小女子对疼痛的敏感性。在这个过程中,他把面孔更凑近一点,借机亲近怀中如同水莲般清雅的女子。她的颈项间,似乎有一股莲花般的香味,很清,很淡,他喜欢,非常喜欢。
温热的气息直扑面上,卓盈觉得脸红心跳,呼吸困难,视线不知放在哪儿才算合适。“我没事了,好像没再流血了”
既然他凑得这么近了,对怀中女子说话之时那种吐气如兰,自然也有同样深切的体会,宁聪顿觉呼吸有些急促。手电筒的光线虽然幽暗,却聚焦明确,他强烈地感觉到,因为他刻意凑近地搂抱和凝视,怀中的卓盈满脸嫣红,却没有十分地挣扎。
老实说,他这人从来最讲求实际效益。在蚊虫横行的乡村夜晚,隔三差五地拉着一个女人陪自己加班、送货,求神拜佛地希望车子适时破上一破,然后站在寂静无人的马路上慢动作地修理车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和她单独相处,从中验证她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女人!
卓盈连忙把话吞回肚子。何况此时的她,正被他用非常暖昧的姿势搂在怀里,这种时刻何止是鼻子疼了,她简直全身僵硬,心跳如雷。这种反应,确实对止鼻血非常不利呢。
“流鼻血这回事,小时候的我认了第一没人敢认第二。”拍完额头,他伸手扯来自己的毛巾,用右手圈搂着她,左手绕过来扭开矿泉水盖子,小心地弄湿毛巾,然后轻轻地替卓盈抹去鼻下大片的血迹“不过那时的我可不是被人撞的!”
“你为为什么会无端流鼻血的?”卓盈忍不住问。因为毛巾半捂着嘴角,害得她语音不清。
“我体质偏热,每回吃了炸面饼,晚上就会流鼻血。不过我可不知道的,每次是流着鼻血照睡。奶奶每天都会叫我起床,一块儿去村尾吃豆浆粢饭。只要看见枕头上有血迹,她都会尖叫,紧张得不得了,吃早餐时就四处问人家怎么治深夜流鼻血症。”话毕,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
趁他松手之际,卓盈说:“你奶奶很疼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