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陶竟优!你醒了没?”古耘穿著睡衣在房外喊著。
这家伙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都十点了还不起床!
迸耘不想再等了,她推门进去,一眼瞧见床上的陶竟优,似乎是醒了却还眯著眼睛。
“你在干嘛?”她站在床头,试探的问了一下。
“我就说嘛!这么巧的手艺,必定出自名师,果然是我的女儿!”古妈妈豪迈的双手一拍,笑得合不拢嘴。不知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得意?还是真的有其母必有其女,眼光相同?
“妈”古耘苦恼的按著眉心,她实在很难相信,她妈妈曾是交响乐团里,琴艺高超、气质最出众的小提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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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竟优是在一连串忽而气势磅礴、时而沉吟低回的交响乐中渐渐醒来的,如果他没记错,那应该是莫札特挥洒美丽与哀愁的第四十号交响曲第一乐章。
阳光从水蓝色的窗帘透进来,停止运转的冷气还有些余清凉,柔和色调的房间中飘散著一股淡香这是古耘的闺房。
“耘,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都很清楚了,竟优他父亲那么疼爱你,你一定也不想让他死而有憾吧?”古爸爸说。
“就是说嘛。”古妈妈笑着。“而且我愈看竟优愈觉得满意,有这样的女婿我是绝对没道理反对的。”
“爸、妈,你们知道他”在外头的风评有多差吗?
迸耘一顿,决定留点口德,不要让陶竟优太难看。
“你想说什么?想让你爸妈知道我什么?你尽管说,没关系,让他们多了解我一点也好。”陶竟优居然还四平八稳的,眼神也出奇镇定。
他在古耘的床上睡了一场好觉,有始以来最优质的一场睡眠。
是因为古耘的床好?还是因为空气中弥漫著她的味道?
一个飘泊四海的浪子,睡过无数张床,闻过多少女人香,今晨的他却像是换了个全新的生命,一切都很不一样。
无论到底是什么因素征服了他,陶竟优只知道,现在的他,所有的感觉都是舒畅而自然的。
只是,他有个小小的遗憾,身处古耘的世界里,他怀里抱著的不是温香软玉,而是一只龙猫
哼!他应该知道自己绝非正人君子吧?竟然还可以表现得那么坦荡!迸耘不屑的想。
“竟优怎样呢?”此时,古耘的爸妈还真的认真竖起耳朵,想听下文。
好个陶竟优!看来,他仗势著自己已深得人心,所以无论她说他什么坏话,他都笃定她的爸妈不会相信就是了。
迸耘一时语塞,正好瞧见他的光头,她只好拿来搪塞。“他的头发,是我理的啦!”
他赢了!陶竟优微微的、阴沉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