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兄弟,我的耐性差。”机谆沉著脸。
“这样怎能制伏咱们那朵刺人的花儿,冰艳的浣凝格格啊!”“少说废话。有关她的事情,我想知道。”
“格格什么也没提?”澄贝子挑挑眉。
“怎么,吃了火葯?外头众人可高兴得很,说咱们番王一举取下蛮子的项上人头呢!”他嗅著茶香道。
“闭上你的嘴。”机谆扯扯唇。
“唔,冷死了!笆肃真不是人住的地方,若不是为了这茶,我才懒得来。”澄贝子大发牢騒。
笆肃高山茶产量少,一年采不到十斤,但有幸品尝过的人都同意,只要尝过这人间美味,就了无遗憾了。
“事情办好了吗?那条手绢是浣凝的嫁妆,没人取得走。”机谆切入主题。
机谆眼眸黯然,那个冬贝,像在她心中扎了根,怎么也拔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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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的夜,月光照进屋里,显得格外幽静。
机谆心浮气躁。那日浣凝抱著他,却喊著冬贝!
他将孙子兵法推至一旁,已无心看下去了。
“喝口茶吧,降降火。”他仍慢条理斯。
“你是康熙最得力的走狗,交代给你的事我应该可以放心。”他真想掐死他,澄贝子表面上一副温文儒雅的摸样,其实深沉得谁也猜不透。
“好难听的字眼!”澄贝子啜著茶。
“用在你身上恰好,别忘了这些年你喝了我多少价值连城的茶。”
“意思是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澄贝子摇摇头。
锐利的眼瞥向门外,他精明的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真是不请自来啊。”机谆从容的盯著来者。
“我晓得你会需要我。”露出笑容,澄贝子大摇大摆的迳自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杯茶。
两人是旧识,澄贝子多年前云游四海时,就与机谆成为好友。
“至少该问一下主人是否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