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早晚会有心脏病或糖尿病。”老板娘说。

“是的，他睡觉时打呼噜打得很严重。”

“我以前也象你一样，我丈夫讨厌极了，可是我现在不知多么快乐。”

老板娘走到柜台，拿了一张纸交给田素丽。

“杀夫也不用坐牢。”老板娘望着田素丽说。她的目光有点可怕。

“怎样可以不坐牢？”

“丈夫病死就不用坐牢啦。”

“他病死就不是我杀他啦！”

“我丈夫也是病死的。”老板娘笑得很暧昧“他自己好端端不会病的，全靠我。”

第二天早上，送了小孩子上学，田素丽又去了菜市场，在熟食档碰到老板娘。

“王太太，你今天的脸色很差。”老板娘拉着她坐下来“要喝点什么吗？”

田素丽摇摇头。

“你丈夫怎么死的？”田素丽问老板娘。

“病死的。”老板娘说。

田素丽越听越不明白。

“他是个大胖子，又有心脏病，我只要让他每餐吃得丰富一点，尽量多吃胆固醇和脂肪，他不久就心脏病发了。”

“哦！”田素丽明白了“我丈夫没有心脏病。”

“他很胖是不是？”

“五尺五寸高，一百七十八磅。”

“病死？假使我丈夫也能病死就好了。”

“为什么这样说？”

“我恨他，我想他死，但我不想坐牢，我的孩子要人照顾。”

“杀人不一定要坐牢的。”老板娘说。

“杀人不用坐牢？”田素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