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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棉突然将至勤一推,跳起来往门外冲,一个没留神,居然让椅垫绊倒了,慌张的她又拉下了整个桌布。
一片哗啦啦的声响,卧在这片混乱中的穆棉动也不动。
但是那个溜冰团的名字,我忘记了”
她什么都不要,就买了那片d。像是太阳下山般,她的笑容也跟着消逝,整个回家的路上,她都默然。
曲在d音响前面,反复的听那片d。至勤担心的抱住她,她像是除了躯壳,整个人都不在了。至勤慌了。
像是在梦呓的声音。
“好喜欢他们的表演唷他们都穿着冰刀主持节目每个礼拜我都要看,连廖哥哥和我的约会都不去结果,你知道吗?廖哥哥来陪我看ㄟ他抱著书来陪我我看着节目又笑又拍手,他依在我身边笑咪咪他从来都讨厌看电视的但是他让我看,自己盯着厚厚的书。那本书是什么?廖哥哥?我想不起来你抱哪一本经济?佛学?还是纯数?还是,都有呢?我从来不肯努力念书,你看过的书我都没看过
抽烟和喝啤酒就好算荒唐了?至勤觉得少女穆棉的纯真,似乎也残留在已经三十七岁的穆棉身上。
越认识她,越喜欢她。心里的一点点温柔,像是涟漪一样渐渐扩大,扩大,扩大到整个心房,整个人。浸渍着肉体和灵魂。
是的,我爱,我爱穆棉。不管是哪个面相。
“呵~看!至勤~佳佳还在ㄟ~”她冲进唱片行,至勤笑着跟进去。
穆棉像是小女孩进了糖果铺,张大了眼睛,贪婪的到处看着。
现在我都看过了你知道吗?真的很有趣我好想跟你说我也开始喜欢纯数了”
眼泪横过她微笑的脸,缓缓的滴进至勤的袖子。
“廖哥哥我很肤浅吧?我不太爱念书,整天都是玩玩玩。我带队去打排球,你也跟着去加油。你明明讨厌这种无聊的竞赛,但是你还是笑咪咪的。你不会溜冰不会跳舞,但是你还是陪我去冰宫去舞厅。冰宫的伯伯都认识你了,他让你进来,从来不收你门票因为他知道,你只是来陪我的你只是站在场边,盯着手里的书可是我向你招手的时候,你都知道要抬头对我笑廖哥哥没有人会在舞厅的小桌子算纯数的但是吧台的阿舍却特别为你留了一小盏台灯,让你陪我来的时候不会无聊大家都喜欢你我也我也我也好喜欢你”穆棉在玛丽欢快的歌声里蒙住脸。
“廖哥哥我不是故意在马友友的演奏会时睡着的我不是故意在演讲厅画漫画的你总是那么好,总是说,只要小棉肯陪我,高兴做什么都好呢。我们互相陪伴这么久了现在我听马友友的d会流泪了,我也会专心听演讲了但是你却不陪我了”
“他死了。穆棉,他死了。”被强烈的忌妒射中心扉的至勤,残忍的说“所以你说的这些话,除了我听见外,他是永远听不见了。”
然后她的笑容突然完全消失,愣愣的看着手上的d。
“唐尼和玛丽。”
至勤看着她手底俗艳的包装“穆棉?还好吗?”
她脸色惨白,两颊却潮红。穆棉笑。
“他们的节目叫青春乐。对,就是青春乐。他们带着一个溜冰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