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外头出事了。”他冷冷地说。
“但他有把你当成娘亲看待吗?”铁战野挑眉冷笑。“在本王看来,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难道她没发觉?她同关戒觉朝夕相处,难道她压根儿没发觉关戒觉瞧她的眼神,一点不像是儿子瞧娘的神情,甚至关戒觉还会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像是在告诉他别碰她
哼,他堂堂一个铁勒王爷会因为他这么一个目光便止住了心念?不过也就是因为他的大胆,他才会更加欣赏他。
“王爷,奴婢不懂王爷的意思。”她微拧起眉。
什么不是那么一回事?不是那么一回事,... -->>
千篇一律的推托之词,不知为何今儿个说出口,心里却是恁地沉重。
在以往的戏码里,每当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她暗自窃喜的时候,因为她知道非但没有东窗事发,而且那些出手阔绰的大爷们总会寨给她一大笔的银子。如今晓得他想留她,她理当是欣喜若狂才对,但她心里却分外的沉重,她竟不太想走
“难道本王的旨意比不上戒觉的?”他难以置信。
他贵为王爷,居然比不上一个毛头小子?难不成他要留她在这儿,真还要那毛头小子点头?
“王爷,奴婢在夫君过世之后,自然得要顺从儿子的意思。倘若他愿意留下,奴婢便留下,倘若他执意要走,奴婢又怎么能留下?”之前当她这么说时,都巴不得自个儿能赶紧走,可她现下却是愈说愈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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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事,又会是什么一回事?
“你”他对她的回答颇为意外,正要开口询问却听见外头传来细微的声响,他一对魅眸阴鸷地盯向门板。
“怎么了?”见他不语,她不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没有东西啊,可是瞧王爷的神情,仿佛是他瞧见了什么。
她到底是怎么了?见他拧眉,访若是脚疼得很,她就忍不住想要为他推拿,想要劝他看病,然她又是什么身分?
必家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北京城是不能再待下了,她是非走不可。
“夫死从子?”他冷笑“他根本就不是你的骨肉,你只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娘罢了,他凭什么强迫你服从?”
“就凭他唤奴婢一声娘。”她淡淡地道。
可不是吗?她千盼万盼,不就是为了要等戒觉心甘情愿地喊她一声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