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医生有没有说你身体的哪个部位会永久的留下伤害？”牟薇玲的语气不冷不热，她没有站在他的病床边，而是站到了窗户边，和病床有着两、三步的距离。
“只有些疤会永远存在，但是时间久了会淡掉、会比较看不出来。”他沙哑的回答。
“爷爷对你很仁慈。”她嘲弄。
“我爸爸。”
“祝伯伯心肌保塞？”她心一沉。
“我马上赶去医院，有什么事我们再谈！”
方采霓机械化的点点头，她想自己八成是嫁定祝凯凡了，她现在终于知道，会结婚的两个人并不一定是真心相爱。
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也不一定会结婚。
“可是”她吞吞吐吐的“明知一件不对的事，会造成自己和别人痛苦”
“痛苦会过去的。”他暗示。
“但如果一切都来不及呢？”
“没有什么事会来不及，该你得的就是你的，你别瞎操心！”祝凯凡朝她眨眨眼。
“你很自私！”
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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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蓝绍刚已经拔掉了呼吸器，恢复旺盛的生命力，转到普通病房之后，牟薇玲才“特别”抽空去采视他。
身上的伤疤和瘀青看来仍是沭目惊心，但毕竟是壮年男子，所以他恢复得很快。
看到牟薇玲来访，他有说不出的错愕，因为自从强暴她之后，他不曾再见过她一次，对她，他的内疚和怜惜各占一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当初我一口答应定帮你，你现在为什么不反过来也给我个方便呢？”方采霓知道他听得懂她的意思“钱我真的可以”
祝凯凡办公桌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他以手势要她等会再说，然后转身拿起电话。
“祝凯凡。”他威严的说，才听了一句就大吼一声“心肌保塞？！我马上过去！”他摔下电话。
“谁？”她赶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