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求你放了雪蝶儿让她回到他未婚夫身边让她的痴情得有所归求求你
回在耳边的声音,伴着雪蝶儿似唱似吟的诡异声音持续回荡,轻得似能随风驰骋地在空气中缓缓飘散、远去。
炎鬼神情宁静却又狰狞,被那莫名的泣吟,卷进千回百转的思绪当中。
无意识的酸,不寻常地漫过炎鬼心头,但那感觉仅只是瞬间,他启口对着守卫道:“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把她拖出去,丢了。”
守卫领了命。
霎时,炎鬼意识到自己莫名的举动,落在雪蝶儿腕上的手劲又多了几分。
受挤压的痛穿筋入骨,雪蝶儿咬紧牙关,气息短促,任那椎心泣血的痛,揉碎她的身躯、灵魂,将她彻底摧毁。
炎鬼恢复漠然,看着她满是毒液的黑血注满整只碗,才撒手。
撒手后,雪蝶儿似无生命的娃娃,砰地倒地,她蜷缩在地上,身子因为剧痛,不犊禳抖着。
在日复一日的取血下,她原本丰润墨黑的长发已褪为雪白。
雪蝶儿认命地闭上眼,意识终于模糊。
闭上眼的那一刻,她似乎隐约听到“努拉苗寨”里,大伙边跳舞边唱歌的热络情景。
“阿循哥”恍恍惚惚中,她回到芦松溪畔,在月神的庇护下,回到她和她的情郎相处的那一刻
在潺潺流水间,她的阿循哥正吻着她,还有,他背着她,诉说游历四方的心愿
两年之约到了,而她却等不到他抱着她,对她细说所见所闻的那一天到来
白发凌乱地覆在她容颜上,她憔悴地就像是要消失在透明微光之中。
枕在地面,雪蝶儿迷迷蒙蒙地缓缓启口唱道:“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谁说花衣银装赛天仙,情郎偏偏醉心驰天边”
她苍白的唇张张合合地唱着,歌词却模糊呈现几不可辨的低吟。
炎鬼顿了片刻,眸光落在雪蝶儿身上,本欲旋身离开的脚步却滞在原地,说不出的情绪,在胸中沸腾。
不期然地,一道轻柔的嗓音在炎鬼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