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只是所谓的喜气不过是由那些胭脂、点唇甚至是霞帔所堆累出来的,那被深裹在身体里,真正属于她的情绪,却没有半点欢欣雀跃的待嫁女儿心。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决定嫁人的。
就为了痹篇一个她命中注定了不能爱上,却又偏偏躲不开,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男人,她决定嫁给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
今天都已经是二十二日的深夜了,换言之他只剩下一逃卩的时间能赶路,但两地相隔千里,就怕他不眠不休地赶到了断气,也不一定能够及时赶到。
但
让愤怒的血丝给几乎染红了瞳子的天旷游,将手中信笺揉成一团抛掉,在心底作下了决定。
就算是拚到了只剩下一口气,他也要赶回去阻止这场婚礼。
决定作下了后,他大声唤来四喜,交代着在他离开后,其它人该做的事情。
这个可恶透顶的月皎兮!
居然闷不吭声地暗摆了他一道。
在他给她惊喜之前,先给了他猝不及防的更大震惊。
他突如其来地全身变冷了,只是这样的寒意无阴天气,是来自于手上的信。
懊死!
是的,他不再带领他们前进,他们甚至必须自己想办法回家,因为他有更重要,重要得可能会出人命的事情,得赶着先去做!
月皎兮发愣地瞧着出现在铜镜中的女子。
披在女子肩头上的大红霞帔,有着华丽柔滑的锦缎、精美绝伦的刺绣、流光溢彩的镶嵌、摇摇颤颤的流苏,看来雍容华贵。
桃红色的胭脂将原本毫无血色的小脸给抹得娇艳,檀红色的点唇更将那不安且微抿着的樱唇给勾勒出了鲜润。
出现在铜镜里的,是个看起来喜气洋洋。美丽端雅的待嫁新娘。
她怎能无视两人之间那纠葛痴缠的情意,而去嫁给一个根本不相干的男人?
她怎么能够?
怎么能?
而他,又怎么能松开手,任由她以这种逃避方式,来斩断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折磨纠缠?
包可恶的是皓明,居然拖到第三封信才告诉他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