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骧游边出声威胁,边毫不费力地像捉小鸡似地由后方一把钳住爱妻,虽说用的是开玩笑似的语气,说的却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打小没有亲人只有师父、师弟妹的他,是直至娶了妻子后,才首度有了踏踏实实的归属感。
并且知道了在这世上还有比金银财宝更要紧的东西,那就是家,一个有他也有她的家。
他什么都许她,就是不许她不理他,这绝对不是玩笑话,绝对不是!
孩子气转成了泼蛮,天骧游满脸兴师问罪表情地飞纵至妻子跟前。
月皎兮螓首依然羞垂着“谁像你那么厚脸皮。”
“借口!哪有什么厚脸皮不厚脸皮的?”他可不放过她“这里只咱们夫妻两个,你都已经嫁给我了,更羞的事呢哼哼!”他得意坏笑“咱们夜里在床上什么没做过?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轰地一声,垂着的小脸着了火,月皎兮娇羞慌张地背转过身子,甚至还伸手捂住耳朵。
“哎呀呀!你怎么能怎么能讲那个?”
被丈夫的孩子气给逗笑,月皎兮柔柔地回了他一句“相公。”
“娘子娘子娘子!”能理直气壮地喊娘子而非妹子的感觉真好。
“相公相公相公。”她乖巧柔顺地随他起舞,哄他开心。
“我的好娘子!”
“我的好相公。”
“怪了,只许人做却不许人说?皎兮,你会不会太矫情了点?那个在夜里在床上,被我逗得娇吟低喘呻吟的是谁?那个哭着跟我求饶,说相公快救我的是谁?那个无力瘫软在床上,任我从头顶欺负到脚趾的是谁?那个”
“你好坏!好坏!好坏好坏好坏好坏!”
即便堵住了耳,但那饱含着得意坏笑的话语还是钻进月皎兮耳里,她羞窘得甚至有了想要撞墙的冲动,娇赧地一跺足,转身往屋里跑。
“我不理你了!再也不理,永远永远永远也不理了!”
“我什么都许你,就是不许你不理我!”
“我爱的好娘子!”
“我”
月皎兮向来脸皮比纸还要薄,性格内向、温雅守礼,哪有胆子随随便便?*党瞿歉鲎郑?br>
好半晌只见她面红过腮,银牙皎唇,螓首垂得低低,怎么也挤不出话来。
“我说了你却不肯说,敢情你根本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