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知道不该这么想,不该有牺牲两个姊姊其中一人的恶劣念头,可是他真的管不住胸口的那只恶兽。
当姚彩衫脑中风起云涌之际,远方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他眸光一凛,仿佛是神佛听见他的祈求,策马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水寒!
理智说这是错的,但情感将最后的理智推到一边,姚彩衫拔腿就跑,穿门过院,来到姚衣衣的屋子,刚醒来的娇艳人儿一脸不可思议,而姚尔尔似乎正在开解她似的。
她重新落坐,也不检查手腕伤势,今夜无心品茗,她继续一口又一口地灌著酒。右腕的剧烈疼痛,压住了不知从何时开始的抽胀,她的内心出现了扭曲的安心感。
乐逍遥见状倦笑,懒得理会多此一举的答礼,他半倚在被砸昏的男人身上,神思缥缈,眯起了眼。
“让他睡一觉会比让他闹一场来得好,爱得太深不是傻子,就注定会是个疯子。”
季清澄闻言闷不作声,继续灌著酒,不去理会他的影射。
一夜无语,姚彩衫望著对门常年和自家对打的京醉楼,心里好乱好乱。
几乎要折断她手腕的力量,逼得她迎视那对没有笑意,强硬直视著她的刚硬眸子。
“答应我你会对她好。”华自芳语气阴狠狠的道。
季清澄没有点头应允,只是冷冷的开口,“别用你想像中对她的好来强迫我。”
想到华自芳居然还能注意她一无准备,将自己所准备的聘礼全都送给她,就让她心头烦闷。
她不可能会亏待姚尔尔,但她无法承担华自芳心中那份对姚尔尔永无止境的疼宠。
大姊有孕在身,娃娃的爹是谁不言自明,在他一心只有季清澄之时,大姊或许也失足陷落了。
那个外冷内热的男子,是大姊心中最适合当二姊夫婿的男子,她曾说过外冷内热的男子最忠心,肯定会一生捍护二姊,水家离京里又近,要是出事了,家里可以照看到二姊。
因为挂心季清澄,姚彩衫对外异常发展所知不深,这会儿有股不应该的念头在萌芽。
若是二姊不嫁清澄呢?
虽然在他们离开水家后,水寒一迳保持沉默,但是大姊有了娃娃,一心只为二姊著想的大姊,或许会因此能有所行动。
正如同,她无法面对姚彩衫口中的寻常幸福。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想要姚尔尔,一个和姚彩衫有著血缘关联的女子。
季清澄那不愿承诺的态度,让华自芳的血气上涌,一把揪住季清澄的衣襟,但紧接著却眼前一黑,浑身一软,直直软倒趴在桌上。
季清澄冷冷回望那拿酒壶砸人,还装得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乐逍遥。
“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