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接下来的四天,因为忙着与生意伙伴接洽,让他没有太多的闲暇,而每每沐浴后,夜色阻去白昼的喧嚣,坐在静谧厅内望着窗外,脑中无可避免跳出那张浅麦的笑脸。
他不缺女人,可他又做不到对她一笑置之。
虚假而事业有成的男人,想必她会不以为然。
若是集痴心无悔、执着温柔、勇猛狂热于一身的男人,她可能会不屑一顾。
唉男人支肘,将手搁在颌下,开始讨厌自己精准的分析。
没错,关键和问题不在男人,而在她。她能挑起任何男人的狂热,却不知怎样的男人才能挑起她的热情。无可避免的,他心中蛰服许久的狂热之血似乎被她给挑了起来。
怎么办?让自己玩一场异国的爱情热恋,还是一笑置之?
找人不是他的专长,但计算精准、分析利弊,他却得天独厚。
来往加拿大的次数已数不清,当然,谈生意是主要的,赏景则是顺便。而这一次的误打误撞,似乎让他的行程多了些味道。并不因同为华人而与她在异国他乡有了遇故知的“蠢感”也不因为她是个漂亮的女人,只是,她让他放不开了。
只知道,她叫betia。
目中无人?她没有。
娇纵任性?她也没有。
无论如何,一笑置之是最没有危险的选择,偏偏,他做不到。
距离她潇洒的离开已经七天,而他的分析也持续了七天之久。通常,若是对一件事物有兴趣,他会一层一层地假设思考,务必将事物剖析得清楚透彻,这也是他事业成功的最大原因。骄傲之余,他会送上最真挚的荣誉给父亲,感谢基因遗传的绝妙。但要他对分析的事物保持热情,除非是未能看透,否则,一旦分析透彻,结果是抛诸脑后。
他自认将“她”看得很透了,也应该丢到脑后才对,为什么七天来,脑中总是绕着那张浅麦色的脸,唇角微勾,眼中全是淡漠和轻屑?
那天回到芳堤娜古堡酒店,第一件事便是让服务生查车牌。他的坏车第二天下午被送到酒店,引擎已经修理。第三天,服务生查到车牌是一家租车公司旗下的车号,目前已有租主。
想必是她了。
唯一可以肯定,她很偏激,也涸岂傲。
很好,相谈数小时,他已能够精准地分析出她的性格。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找到她。
沐浴后的男人,清爽地坐在落地窗前,欣赏着魁北克市的浪漫之夜,半敛的眼帘掩去犀利,慵懒迷人。
她是个可以吸引任何男人的女人,也可以说,她能挑起任何男人的征服欲望;但能不能被征服,关键不在男人是否够狂够狠,而是在于她是否愿意被征服。简言之,这个女人的自我意识非常强,强到炙狂的地步。
懦弱老实的男人,她绝对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