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洁丝褪掉浴袍,望着镜中裸著的自己,肌肤上满是他吻吮过的痕迹。
她闻得到他留在她身上的气息,深深贪恋著。她每天都祈祷,如果他能爱她有如她爱他的万分之一,那么在他的怀里,就是最纯粹的幸福。
他有些气恼,对她而言,他一点都不特别。
每次想到这件事,他就没来由的一阵不爽。
已经过去十年了,他还惦记着那一夜,如果有梦境解码器,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解码,想办法弄清楚他们的第一夜。
但洁丝不一样,她不往后看,也不提起那晚的事,口风紧得很。
如果不是她想要满足“健康的生理欲望十看她的表现,他会觉得她恨不能把身上关于他的一切褪得干干净净。
“喂!”本来气氛还可以,炒一炒就热了,但不知她哪根筋不对劲,一下子就翻脸了?这可不是欲拒还迎的调情。“你不必对我如此无情吧?”
好半晌,浴室里都没有半点动静,他才转身离开。
洁丝靠在门板上,听门外窸窸簌簌的著衣声,身子忍不住滑了下来。
她圈抱住自己,在双膝问埋下脸,低声喃道:
“我是无情,但赛巴斯丁,无情是我对你唯一的正当防卫。”
所以,每次爱过之后,她一定淋浴;早晨踏出房门前,也一定冲澡。
等到她洗净了,别说“再来一次”他连偷香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她的高领衬衫就像一堵又厚又高的城墙,不但抵御他的侵袭,还透出冰冷的气息,称她为“冰山美人”绝不虚假。
虽然他们不是一对恋人,但他愈来愈讨厌这种被彻底清掉的感觉
是男人,就不该被漠视。决定了,他要去堵她!
对赛巴斯丁无情,绝对是她最正当的防卫。
赛巴斯丁不情不愿地套上上衣,却无法命令自己踏出房门。
不是因为欲望不得抒发,耍赖不走,而是他发现,他摸不清洁丝在想深么。她的脑袋瓜儿看似小小,却装满了让他想不透也看不透的玩完拐拐。
其实,他一直想问,却拖了十年还没问出口的是
把自己交给他,她后悔过吗?
但,拖著拖著,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