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啊,在我四岁的时候。”说完,她贴近他,到意放软语调撒娇道:“你要帮我破碎的心疗伤吗?”
严硕望着画里站在中间、拄着拐杖正在指导学生的老先生,微微地笑了。“别这么说,多伤人呀,也不看看人家一把年纪了,日子总是要过的。”
苑曦听着他的笑语,也跟着笑了声,勾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学过芭蕾吗?”他问。
“没有。”
“那你父母给你学些什么才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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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唆使那些搬不上台面的小组织搞手段,破坏“otisan”的商务和客源,他享受人生都来不及了,哪需要像现在这样疲于奔命。
他刚刚与一群来自各个国家的干部商谈完近日的因应对策,至于苑曦,他暂时交给前人的艺术来照顾了。
严硕是个重视生活品质的人,他始终认为一个人的品味来自艺术的洗涤。那些在美术馆没有办法静下来反而嫌无聊、听着歌剧打哈欠的人,一向被他归类于拒绝往来的那一类。明不明白艺术的背景、作家倒是其次,至少,在观赏它们的时候,有无引起心灵的共鸣才是最重要的。
令他欣慰的是,苑曦主动提出要去参观奥塞美术馆,那里有全世界最丰富的印象画派艺术收藏。
苑曦歪着头想了下,冲着他笑了。“怎么俐落地把人的四肢扭断、如何将对方一枪毙命、怎样让对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诸如此类的。”
严硕微蹙着眉,有些无奈地点点头,但也只当她是同他在开玩笑地回道:“挺特别的。”
“可不是。”在她的家族里,不学这些东西,便无法自保。苑曦想到此,心里也是一阵无奈。
明知道这问题有些可笑,但他还是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才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本以为一向不谈自己身世的宛曦会笑而不答,没想到她闻言细细的侧头想了下,便点头了。
待他忙完所有的事情,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他搭地铁来到这曾是火车站的奥塞美术馆,在二楼的“舞蹈课”前找到她纤丽的身影。
他站在她的身后,和她一同观赏这幅画。
那是一间舞蹈教室,有许多穿著芭蕾舞衣的小女孩,各有各的姿态,有的抓背、有的抹汗,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画中人物整体的感觉是漫不经心且无聊的。
很有趣又写实的一幅画。
一抹人影缓缓自后方靠近,伴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宛曦察觉严硕就在身后,便幽幽的开口了。“我怀疑像这样的老头儿能教出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