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若我有个差池,这孩子就”
“住口!”冶冬阳脸色狂暴了起来,那暴怒骇人的神情就连产婆都吓得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你别怒,我只是想先做安排”
“你若敢有差池,我就自己回你爹爹那送死,让他老人家将我双眼挖出,剥皮去骨,尸体喂狗!”
“啊”他话还没说完公孙谨凄惨的叫声又响起。
握着她的手僵硬得宛如石头,治冬阳无法动弹,甚至因紧绷过度而发出了“嘎兹嘎兹”的声音。
“我娘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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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生我时也是这样”
暮春急忙阻止。“公子,产房男人进不得,不吉利啊!”这话让冶冬阳推门的手稍微顿住了。
“啊!痛死了!啊”这回顿住的手哪管什么吉不吉利,门一推人便快步踏进去,一干产婆见状大惊失色,而暮春只敢在外头慌张的跺脚,可不敢踏进半步。
“公子,您不能”产婆们连忙要赶人。
他手一挥,要她们别罗唆,一双焦急的黑眸直勾勾望向床榻上因剧痛哀号的人儿。
“谨儿!”他赶至她身边、面孔只能用惨白来形容。
“你跟你娘不一样,她身子不好,你到生子前都还跟着我四处游历,你的身子比任何人都健朗,不会有事的!”他白着脸说。
“可是为什么生了那么久孩子都不出世?”她已经嘶吼到虚弱了。
“这是因为、因为”他呼吸急促的瞪向产婆们,产婆个个无奈的摇头,但忙碌的双手没停过,一会帮她擦汗,一会帮她催生。
这该不会真有问题吧?
霎时他血液倒冲,双唇发紫,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公孙谨满身热汗,痛得睑都扭曲了,瞪着他的眼儿发直。“我不生了”
“好,咱们不生了!”他教她的模样吓呆,马上符和。
“那肚里这个现在怎么办?啊”她痛得扭动身躯,冶冬阳惊恐的瞧着满床奔流的血。
“谨儿!这个咱们不要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他声音发颤地吼。“可是来不及了。”她痛得连眼角的泪都被逼得到处窜流,血、泪以及汗交织成一幕怵目惊心的画面。
他停了呼吸。“胡、胡说,怎可能来不及,产婆,这孩子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