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雅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仅能兀自气恼,什么仇都报不了。
面对他,她总是屈居下风,暗暗吃闷亏。
“你花样真不少。”他撇唇,质问里尽是讥笑。“这么‘积极’接近我,又有什么目的?嗯?”
千雅明白他在挖苦她前几天不顾面子,不断哀求他帮忙联络堂司一事。
那晚,她在pub门口淋了整夜的雨,等了好几个钟头始终不见他的人影,最后赶在捷运停驶前十分钟才悻悻然打道回府。
“我只是脚麻掉了。”她细声解释,否定他的臆测。“你可以从我旁边走。”
“原来你挺会讲话的。”堂义冷嗤,笑得不以为然。
这女人究竟有没有大脑!一个女人黏在男人身上扭动磨蹭,就算他对她全然没兴趣,但自然的生理反应他却无法控制。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友善,千雅红著脸,屏住呼吸,没能敢再妄动。
他的气味、他的鼻息、他宽阔精壮的胸膛以及心跳,如同天罗地网般团团将她包围,带给她莫名的压力,感到晕眩不已。
堂义明显感觉出她身体像石头一般僵硬住,怀疑她连呼吸都停止了。
他饶富兴味的打量她,觉得她的反应十分可笑。
这男人动不动就损人,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只有外表好看,但心是黑的。
千雅别过头,不想理会他字字带刺的话,拖著酸麻的双脚欲步出电梯,却冷不防被他伸长的脚绊了一跤。
她出是出了电梯,可也摔得狼狈,出糗的姿态和当今最流行的电脑文字orz如出一辙,不仅跌疼了膝盖,连大包包内的物品也洒落一地。
千雅转头怒瞪电梯里的男人,表达她的气愤。
堂义睇著她的怒颜,挑了挑眉,随后恶质一笑,接著从容不迫地按下关门键,直往地下停车场。
叮!电梯总算抵达一楼。
门一敞开,上班族男女马上涌向出口,没几秒钟,电梯里只剩下两人。
“还不走?”堂义哂笑,揿住开门钮,询问赖在怀里不动的女人。“这么舍不得离开我?”他调侃。
千雅机械式地移动脚步,姿势像螃蟹。
从十二楼到一楼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却感到无比漫长,久到她头晕脑胀、四肢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