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注二:趟子手指的是随行的镖师。
细细打量着荷包,云县令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虽然称不上完美,但进步很多。”
“是爹爹不嫌弃。”她巧笑倩兮,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只要你有所觉悟,别成天粗野地做着侠女梦,爹爹就放心了。”云县令收下荷包,语重心长地道。
为了能让计划顺利进行,云少蓉正襟危坐、双手交叠在膝上,规规矩矩地道:“爹爹教训得是。”
“嗯!”云县令抚了抚胡须又道:“至于县内治安是爹身为地方官的职责,你不用替爹操心。”
一想起那些针呀、线儿的,云少蓉抑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别转移话题,爹绝不允许你插手管这事儿。”他神情一敛,口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云少蓉眼儿一溜转,倏地倾身偎在父亲身旁,想努力转移爹爹的焦点。
“唉呀!爹啊,其实女儿同您说笑的呢!您不是一直想要个荷包吗?女儿帮您绣好了,您瞧瞧,喜不喜欢?”
“荷、荷包?”大感疑惑地挑起眉梢,他接过女儿递来的深蓝色荷包。
唇角扬起不可察的黠笑,云少蓉温顺地开口道:“是!女儿谨遵爹爹教诲。”
“若让爹知道你再插手‘卧罗煞’的事,爹就罚你一个月不准出门。”云县令再次叮嘱。
她乖乖地点头。“是。”
呼幸好、幸好!爹爹这处罚算轻,反正就算爹爹罚她大半年不准出门,她还是有本事可以偷跑哩!
注一:押重镖时,趟子手(注二)每过一山一林都要高喊“合吾”藉以知会沿路江湖之人及绿林中人听到,不动邪念以免伤了和气。
“是呀!这松柏绣样是柔柔给我的,最适合爹爹正直清廉的形象。”刻意将语调放到最柔软,她把宋于柔绣得最差的绣品拿来充数、交差。
深蓝色软缎上,以银色丝线绣上简单的松柏绣纹,低调而不浮华,很能代表云县令清廉、亲民的气质。
“你绣的?”云县令好生严厉的表情顿时软化下来。
云少蓉赧然地抿唇淡笑,不忘扬袖掩嘴,扮足大家闺秀该有的婉约模样。“绣得不好,爹爹别笑话我呐!”
那矫揉造作的嗓音与动作,连她自个儿听了,都禁不住要冒出鸡皮疙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