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是我要反悔,是有人不让我喝。”顾青彤无奈地耸耸肩,甩手向上一指。
张月薇顺势看去,只见宫殿的天窗上有道人影别地一下落在她们眼前。
一见到这个人,她的脸色惨淡如土,陡然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月薇,什么都不要和朕说了。该听的、该看的,朕都听到也看到了。”皇甫夜淡淡地开口,目光中那冷冷的疏离让张月薇心如死灰。
“青彤,和朕走,张贵人知道她该怎么做。”
在她的身后,张月薇悄悄拧开戒指上的一枚宝石,将其中一点白色的粉末倒进另一个杯子中,并且不动声色的往杯中注满酒。
这是一种极为慢性的毒葯,无色无味,喝下后三五日内都不会发作。当日与苏秀雅同席用餐时,她便是趁她没留意,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菜里下了这种葯。这一次也不能怪她狠心地故技重施,因为她实在不能冒险让自己有把柄落在顾青彤手中。
最重要的是,一山不容二虎。顾青彤之于皇甫夜那份极为特殊的地位,是她心中必须拔掉的一根毒刺。
等到顾青彤回身时,张月薇将那杯酒递给她“你若是有诚意,就将这杯酒喝下,然后立誓再也不将这些事情告诉别人。”
“这有什么难的?”顾青彤举着杯子笑道:“不过,那只香囊你也要拿出来,我真怕最后是我喝干了酒,你却不给我香囊,害我空欢快一场。”
皇甫夜紧紧抓住彼青彤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带出了拜月宫。
当夜,张月薇饮鸩于拜月宫。不久之后,其父张超大人辞官告老,但圣意不准。
次日,许娉婷从刑部获释,又奉圣命悄然出宫,并且永去“贵人”封号。一年后,许娉婷嫁给卫家一位边关将领,终生留在边关驻守,不再返京。
苏秀雅被追谧为贤德妃。
“你还怕我耍赖不成?”张月薇冷笑一声,从袖子中丢出一只红色的香囊袋“给你。”
“多谢了。”顾青彤将香囊握在手上,凑在鼻尖闻了闻“好东西!难怪价值千金。”
“现在你满意了吧?”张月薇冷冷看着她手上的杯子“你也该遵守诺言,喝下这杯酒了。”
“嗯,当然要喝的。”顾青彤刚刚将杯子举在唇边,忽然她手上的杯子被什么东西猛地击碎,酒液洒了一地。
张月薇惊跳起来“你做什么?难道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