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声地哭吧!郎格提斯开怀地笑了起来:你们的哭声将是我踏上王座的最好伴奏。
粗壮的手臂在空中划过,原本有序的围困顿时如同失去了坝堤的洪水,向着缓缓后退的龙族蜂拥而去。
魔界
舒爽地在用千万只魔界毒鸾的绚丽羽毛编制而成的柔软的大床上,一边品尝着魔界毒泉深处酝酿出的剧毒美酒,一边肆无忌惮地挞伐着身下这具被无情的铁链缠绕着,无法动弹,但举手投足和眉目之间却依旧荡漾着撩人的妖媚的躯体,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恶劣地留下一连串青紫的漏*点痕迹,倾听着那因为激烈的**而显得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而那不时轻响的锁链碰撞声更是为那**的喘息,平添了几分灼热的温度。
这些那是属于魔界王者所能够独享的乐趣,只是如果门外不要杵着个人,冷冰冰地向门内兴奋状态中的君王进谏的话,自然是更好了:“王,闇部疾报,郎格提斯私自率领手下一万三千军士离开了领地,目前下落不明,根据预言师的占卜,很有可能是前往时空障蔽伏击龙王去了。”
自古以来,针对时空障蔽这一预警能力而研究出来的各种各系法术繁多,但是眞正能够起作用的却少得可怜,但是敖玄此刻看到的,出自魔王手笔的“灵犀术”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用杞人忧天,这个法术对于时空障蔽而言只是小把戏而已。”没有回头看,龙王仿佛猜到了敖玄的担忧,无所谓地说“时空障蔽如果眞的这么好解决,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感兴趣而不能彻底解决了。灵犀术的确比较厉害,不过它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施展的范围只能够在时空障蔽周围百丈范围内,一旦超过这个距离,就没用了,所以这些家伙只能埋伏在山上,而不是在宽阔的山脚下伏击我们了。”
“而且,显然这不是魔王的手笔。”龙王暗自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看着眼前这些个战意盎然的魔界军士,如果是魔王亲自施展“灵犀术”的话,至少还能送来比眼前多一倍的人,而且伏击的范围也会大大地增加因为当年魔王研究“灵犀术”的时候,化名改扮溜去魔界旅游的龙王敖君泽阁下,没少在一边帮忙出馊主意,所以他对“灵犀术”的了解,比其它任何人都来的多得多,只是此刻故作深沉地在儿子面前装专家,用以向儿子展现一下属于父王的高超能力而已。
“你是说,魔王的下属私自”敖玄的眉心皱得愈发地明显起来,魔王嗜杀的名气在各界历史悠久,这个嗜杀对象可不仅仅是其它各界,事实上认眞计算的话,魔王杀自己子民的数量往往超过侵犯他界所造成的伤亡总和,如果眼前这些魔军没有经过魔王的认可私自行动的话,那么不久的将来,这些人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是啊,眞不知道这些人究竟贪图些什么,魔王可不像我这么仁慈呢。”龙王低沉地感叹着,只是这感叹的句子,实在是太臭屁了。不过敖玄对于父亲这种间歇性发作的自大自美的臭屁话语习惯性地当做耳边吹拂而过的清风,转过头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队伍,留下一脸郁闷的龙王独自慢吞吞地跟在敖玄身后开始检讨自己一直以来父纲不振的因由。
魔界虽然是一个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世界,但是比起神界森严的等级划分来,魔界上下级的关系倒是颇有民主风范,除了魔王必须强大到让下属的十一位大将军同时承认其君王的地位之外,魔界的其它职位,多数都是由魔界的居民投票选举的,只不过选举的方式,有些血腥罢了。所以眼前这位魔王臣子对于打断帝王“享乐”一点愧疚感也没有。
“眞是麻烦的家伙”在一声压抑着的发自喉间的呻吟声中,魔王扬声抱怨着,只是不知道他所抱怨的,是那个私自行动的部下,还是打扰了他兴致的臣下。
“传令,魔界诸人非本王手谕,不得私自向龙族挑衅,违者杀无赦。”嘴里随意地吩咐着相当突兀的命令,彷佛是不由大脑考虑脱口而出,但是言语中炙热的杀戮之气却令人侧目,这看似不针对任何人或者事的命令,却成为了一道无情的催命符,如果郎格提斯这个鲁莽的家伙眞的伏击了龙王,无论成败迎接他的都将是魔界君王的屠刀,而那些被郎格提斯带走的一万三千人无浏览器上输入..c-n-”疑也会成为他们所遵从的将军的陪葬品。
这如同儿戏一般的指令却被毫不犹豫地执行了,门口那位大臣,丝毫没有劝谏上司的打算,而是直接把魔王的话,一字不改地用千里传音的方式送去了,然后就如同完成了任务一般,袖子一甩、走人。
对于魔界的士兵们而言,眼前的队伍看起来实在是孱弱得很,尽管早已得知龙族的君王也在随行之中,但是在人数差距接近十数倍的悬殊比例下,魔界的士兵们想的更多的是如何想办法多杀几个龙族的领导人物,而不是如何在这场战斗中更好地保护自己。如果他们有一个称职的带领军官的话,那么此刻一定会有一盆冰水浇到士兵们开始发热的脑袋上,并严厉、慎重地警告他们,龙族的王哪怕是单打独斗都足以正面对抗眼前所有的魔界士兵,但事实是这些士兵的带领者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如同火上浇油般大声地许诺,杀死一个龙族士兵奖励三千银币、杀死龙族军官奖励一千金币、杀死龙族皇室奖励五千金币,这种足以泯灭最后一丝理智的宣告,让本就跃跃欲试的士兵们身上炙热的杀气被提升到了最大限度。
一双双闪着贪婪火焰的眸子里,渐渐染上了血色,呼出口的气息里也充满了令人战栗的血腥味,那是野兽狩猎前的最后一次呼吸。
很好。
郎格提斯非常满意地看着手下们那一张张因为兴奋而扭曲的脸庞,那狰狞的表情是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最好的宣誓。即便此行是自己私下进行,甚至用上了自己偷盗来的魔王宫廷里制作的“灵犀术卷轴”但是郎格提斯一点都不担心日后魔王追究责任,因为只要此行自己能够达到目的,日后魔界少不了又要换上一个新主人了,而这个新主人无疑就将是他郎格提斯?索埃尔。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回头望着不远处高凸的山包,两界山的白雾阻挡了视线的清晰,但是隐约间,郎格提斯还是能够听到那美妙的哭叫和祈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