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篇
"我找,你做土豆炖牛肉。"
我又回到屋子里,拉开抽屉找了起来,找到以后,我把那盘磁带放进阿菜的书包,阿菜晃晃悠悠地从外面进来,坐在椅子上:"做好了,二十五分钟以后就能吃了。"
我们俩分别坐在写字台的一边,脸对脸,我打了一个哈欠:"在我睡觉的时候你都干了什么?"
阿莱用眼睛把屋子扫视了一遍:"都在面儿上摆着,还用说?"
我从枕边拿过那本兔子跑吧,在阿莱眼前一晃:"看完了?"阿莱点点头,从抽屉里翻呀翻的,一下子翻出了一盒跳棋,阿莱用眼睛看定我,非常认真地对我说:"有人说你在饭前总要输一盘才吃得香,是吗?"
"尼龙袜子行吗?"
"不行。"阿莱吃吃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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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上午9点多钟,天光大亮,我睁了一下眼睛,发现阿莱正坐在床上看兔子跑吧,翻篇声不时传来,我感到口渴难耐,用肩膀碰一碰阿莱,阿莱看也不看我,随口问道:"又想喝水?"我伸出手,阿莱从身边的床头柜上递给我,我接过来,欠起身,一气喝下去,不料杯子里什么也没有,我说:"没水。"阿莱把空杯子从我手里拿开,说:"等一下啊。"
我转一转身子,又沉沉睡去,再一醒,已是近中午了,阳光正照在我脸上,暖洋洋的,房间里飘荡着轻柔的音乐声,是甲壳虫乐队的昨天,我坐起来,墙上的石英钟的指针已指向11点半,从厨房里传出阿莱切菜的声音,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书柜上的玻璃都被擦过了,我昨天穿的被雨淋湿的衣服挂在阳台上,床头柜上摆着~杯满满的水,我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完,这时阿莱笑盈盈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是几个苹果,把盘子往写字台上一放,对我说:"还困吗?"
我打开棋盒,把棋盘铺平,一面把红色的跳棋子一个个码上棋盘一面反唇相讥:"有人又想一下午心情不好了,我真是爱莫能助。"
我们俩很快便在棋盘上缠斗起来,两军刚在中线附近对峙,厨房里响起了高压锅的尖叫声,阿莱去盖高压阀,我等她回来继续走,这时电话铃响了,我去接,是陆然。
"估计你就没去上课,怎么样,一齐吃午饭吧?"
"你在哪儿呢?"
"你们家楼下的电话亭子里,咱们去吃炸鸡,怎么样?"
我摇摇头,阿莱走到写字台前坐下,用眼角斜对着我,做了一个怪相,把一个苹果拿在手里吃起来,然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盘台式录音机的磁带,把甲壳虫换下来,换成"威猛",拧大音量,顿时,屋子里响起刺耳的舞前叫醒我,阿莱自己冲我一笑,跳着消失在厨房,我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下了床,到洗手间刷牙洗脸,又回到屋里把被子叠好,最后我来到厨房,阿莱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削土豆皮,一边还跟着音乐轻轻摇动着,我拿了一个苹果,蹲在阿莱对面吃。
磁带放完了,啪地一声,play键跳起,阿莱用水果刀在我眼皮底下迅速削完最后一个土豆,然后问我:"爱吃土豆炖牛肉吗?"
"爱吃。"
"那么你得去帮我找那盘有答案在风中飘的磁带,里面有三首鲍勃狄伦的歌,我想带到宿舍听。"
"我找不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