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五
“即使他说他什么事也没做?”
桑德斯叹了口气。“听着,彻里,他们总是会说什么事都没干的,我还从未听过有人这样说:‘你是清楚的,我活该。’这样的事从未听说过。”
“那么,就不管这事?”
“在卷宗里放一张条子,上面记着他向你述说的事情的过程,一定要写上你对这次事件的看法,然后就别想它了。”
“她爱发脾气,这点毫无疑问。她经常朝小组的人发火,我要找她好好谈谈。”
“停车场里发生的那件事,她是怎么说的呢?”
“不知道。小伙子叫我不要找她谈这事,他说自己很尴尬,不想让事情恶化。”
桑德斯耸了耸肩。“你能帮他些什么呢?大家对这事都深感不安,但又不会议论我不理解的是,彻里,如果一个女人撞了他的车,那么我估计他一定做了什么亏心事。很可能他和她睡过觉,后来不再想见她了,所以现在她怒不可遏。这是我的分析。”
“也是我的分析,”彻里说“不过,也许情况不是这样。”
“我知道你很想得到明确的答复,”彻里说“可你知道我无法告诉你答案吗?”
桑德斯凝视着他。“你本来可以打电话给我,为什么你要亲自来一趟呢?”
“因为是你问我,我就直说了吧,”彻里说“我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麻烦,还难以处理,就是性骚扰的事。”
“又是一例?看来我们这儿尽出这样的麻烦事。”
“人人都遇到过,”彻里说“我听说联合通讯公司共发生这类诉讼14起,数字制图公司的诉讼案还要多,而微形系统公司就更可怕了,那儿的人都是猪。不过我还是想让你听听这个。”
“汽车受到损害吗?”
“不严重,尾灯撞坏了。他不想把事态扩大,所以我是不是不要管这事?”
“如果他不愿提出诉讼,那就别问了。”
“我可以和她随便聊聊吗?”
“我不赞成。如果你批评她行为不当——即使是随便聊聊——那么你就是自找麻烦,没人会支持你,因为很可能你的那个小伙子做了什么事激怒了她。”
桑德斯叹了口气。“好的。”
“我的程序编制部有一个远距离数据库路径组,该组的所有人年龄较大:25至29岁。传真调制解调器小组的主管是个女人,她频繁地邀请其中一个小伙子出去玩,因为她觉得他讨人喜欢,但他总是拒绝她。今天中午她在停车场再次邀请他,遭到了他的拒绝。于是她跳进自己的车里,驾车猛地撞击他的车,然后开车离去。没人受伤,他也不想投诉,但是他又担心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所以就来向我咨询。我该怎么办呢?”
桑德斯皱着眉头。“整个过程就是这样吗?她对他如此恼火,就是因为他拒绝了她?还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事而引发了这场冲突?”
“他说没做任何惹她恼火的事。他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有幽默感,不老于世故。”
“那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