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六
她几乎一字不落地重复着电影里的话。
“说得对。”他说。
“为什么呀?”
接着,他走进儿子的房间查看了一下儿子。马特打着很响的鼻鼾,拇指放在嘴里,床罩被蹬掉在地上。桑德斯轻轻地将床罩拉上盖好,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然后,他走进伊莱扎的房问。开始他看不见她,女儿近来睡觉时都喜欢把头藏在被单和枕头下面。他踮起脚走进去,忽然看见一只小手抬起来向他招着。他走向前去。
“为什么还没睡,伊莱扎?”他小声问道。
“我刚才在做梦。”她说,可她说话的神情丝毫没有受到惊吓的样子。
他坐在床边,抚弄着她的头发。“什么样的梦?”
“至少这个数。我们新产品的市场越来越大,说不定会达到10美元一股,如果产品热销,也许会达到20美元。”
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她对这些价钱是满意的。“是的,”她终于说道“你不能辞职。”
他已盘算过多次了。桑德斯十分清楚,他购买的股票至少能一次归还抵押的借款。不过,如果股票猛涨,也许真的能涨到令人震惊的程度——他的股票将值500万至1400万美元左右。这就是为什么让公司股票面市是任何一个在技术公司工作的人梦寐以求的原因所在。
他说:“我所关心的只是,他们即使调来戈齐拉管理这个部门,我也将在现有岗位上再呆两年。”
“他们会这么做吗?会调来戈齐拉吗?”
“关于那头野兽的。”
“呣”
“那头野兽原来是一个王子,但他被一个女巫婆施了咒语。”
“说得对”他抚弄着她的头发。
“是她把他变成一头可怕的野兽的。”
他耸了耸肩。“不知道。”
“你和她相处融洽吗?”
他犹豫了一下。“我也不清楚。我要去洗澡了。”
“好的。”她说。他回头瞥了她一眼:她又看起那些文件来。
冲完淋浴后,他将移动式电话插进洗脸盆上方的插座里充电,然后穿起t恤衫和运动服。他在镜中瞧着自己,衫衣将抓痕遮住了,但他仍担心梅雷迪思的化妆品味道,所以,刮过脸后,他又拿了些剃须霜在脸上搽了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