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六
“的确如此,这是本公司的风格。”
“加文喜欢巨人队,你也开始到蜡烛架公园去看他们的比赛了。”
“他是老板啊,看在基督的份上。”
“加文喜欢打高尔夫球,所以你也打起了高尔夫球,尽管你对这种球很讨厌。我记得你对我抱怨过,说你如何如何地恨它,如何如何地恨透了追那个愚蠢的小白球。”
“不错。”
“事情历来如此。这种结盟一度是正式的,比如徒弟与师傅、学生和老师。那是安排好的事,对吧?可是今天的结盟不是正式的。今天,我们说恩师。企业里的年轻人有恩师,是这样的吧?”
“算是吧”
“好,那么年轻人怎样才能建立起对恩师的依附关系呢?通过什么样的过程?首先,是做到讨喜,能帮上老人的忙,做需要做的工作。其次,是吸引老人——模仿他们为人处事的态度,模仿他们的趣味。再其次,是站在他们一边——采纳他们对工作日程的安排。”
“这些都没错,”桑德斯说“可这同整容手术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是狡猾的做法,原因就在这儿。”
“什么地方狡猾呢?”多尔夫曼耸耸肩膀。“她善于随机应变,这对她有好处。”
“我敢打赌,加文一点儿也不知道梅雷迪思在对他搞什么名堂。”桑德斯说。
多尔夫曼摇摇头。“我担心的不是加文,”他说道“我担心的是你,托马斯,还有你的怒气——呣?”
“我来告诉你我为什么发怒,”桑德斯道“我发怒是因为这种鬼把戏只有女人能玩,男的不行。她改头换面,穿着举止都装得像加文的女儿,这么做使她占到了便宜。我发怒是因为我他妈的肯定没法装得像他的女儿。”
“你还记得你在库珀蒂诺加入数字通讯公司的时候吗?”
“记得。”
“你从数字设备公司转来,那是1980年吧?”
“是的。”
“在数字设备公司的时候,你每天穿套装,打领带。可是来到数字通讯公司以后,你看到加文只穿牛仔裤,于是很快你也就穿牛仔裤了。”
多尔夫曼摇摇头,叹了口气。“托马斯,托马斯。”
“瞧,我没法装,是不是?”
“你是不是欣赏自己这副样子?你好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怒气啊。”
“我不是。”
“那么别再这个样子了,”多尔夫曼说着把轮椅转过来,面对着桑德斯。“别再这么胡说八道,还是面对现实吧。各种机构里的年轻人是通过和有权有势的老人结盟来得到提拔的,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