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返祖
六耳见我站在那里没有反应,瞳孔中原本就黯淡的光彩又弱了三分。他弯腰捡起刚脱在茶几上的口罩,就要重新戴起来。
我这才醒悟,一把抓住他的手。刚碰到他毛发的时候,异样的触感让我的动作慢了0。1秒,但立刻就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这是干什么,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饮料。”
六耳把手抬起来,犹豫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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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慢慢摘去口罩。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昨天你见过我的。”说话的时候,他的帽子也拿了下来。
我坐在沙发上的身子不由自主向后缩了缩,倒吸了口冷气,缓缓站起来。
他带着一顶遮到眼睛的帽子,还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现在可是夏天!
“我是游宏。”他的嗓音沙哑沉重。
“谁?”我一时间想不起这个名字。
“六耳,我是六耳。”他低低地说。
六耳?我一时愣住,他怎么穿成这样,还有他的声音,这是那个无厘头活蹦乱跳的六耳?
“一个多小时前我剃过一次,现在又成这样了。”
白炽灯的明亮光线下,六耳的脸上蒙了层细而密的棕黑绒毛,从脖子直蔓延到额头发际,让他整张脸都模糊不清。而头发更是变成了长发,披散下来。
他脱去风衣,露出里面的短袖t恤,所有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是层黑毛。出了很多汗,这些毛发都紧贴在皮肤上。
昨天并没听袁列说出游宏的名字,今天的报道里也只是以“游先生”代之,我真的没有想到,昨天躺在华山医院里的毛人,竟就是不久之前和我一同游山玩水,嬉笑玩闹的六耳。
我怔怔地望着六耳,咋见时的微微惊吓与排斥,已经转为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朝旁边让了让:“怎么,不请我进去?”
这次我倒是很快摸到了钥匙,打开门把他请进去。
把灯打开,我顿时觉得舒坦许多,还是光明好啊。
“怎么那么晚来,之前也不来个电话,刚才搞得神神秘秘,故意吓我吗?”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问六耳,却见他站在玄关,帽子口罩和风衣一件没脱。
“穿成这样不热吗,还不脱掉。”我嘴里这样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六耳的样子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