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传承
六耳仰天躺着,什么都看不见,连忙问怎么回事。
“前面有个石涧,而且洞的上方刻着字。”“什么字?”六耳问。
“齐天归所。”
做船?”我忽然明白了“你能把自己变成船?”
六耳并着脚背向河面,像站在十米跳板上的跳水运动员,往后倒去。在刚刚碰到河水时,砰地溅起许多水花。
他手脚并着仰面躺在水里,头两侧、手和腿外沿的毛发竖了起来,向上升起变成密不进水的船舷。
“你看,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六耳躺在水里对我说。然后这条“人船”的颜色迅速变成了淡淡的木色,居然还有木纹,和真的小木船一般无二,但在船头的地方,却嵌着六耳的一张人脸,很是诡异。
“上来吧。”这张睑说。
“看那里。”六耳用手一指。
对面涧壁靠右的方向,又是一幅三兔图。而从被堵的洞口进来到这里,沿途我们又发现了五幅三兔图,出现的频率比之前大大增加。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离某个地方越来越近了。
“不知道这水有多深。”我用手电贴着河面往下照,却照不到底。
“不会很浅。”六耳说着,探出头去用手电往右边方向照。
“好像前面又有一幅,四五十米的地方。”六耳说。
我踩上应该是他胸膛的位置“人船”向下一沉,不过船舷足有两尺多高,再上一个都能支撑住。
向右是川页水而下,但六耳嫌水流过慢,估计是让他的那些小家伙充当船桨,破水行去。
我稳稳站存船上,行不到五十米果然是幅三兔图,再过三十余米又是一幅。要是以三兔图为指路标,那么过不了多久,就会看到什么吧。
又行了百多米,过了四幅图,前面一个黑黑的洞口越来越近。
我换了手电照去,不禁惊呼出声。
“要是有船就好了。”
“船?”六耳想了想,笑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把衣服裤子一件件脱下来。
“你要游过去?”
“不,我要做船。”六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