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邦

&quot;拜丽是我舅舅的女儿吗？&quot;我又问。

&quot;你该去问你舅舅。拜丽长得很漂亮，是不是啊，年轻人？&quot;

是啊，我怎么不去问那个舅舅！

你要是愿意，我给你讲蓝宝石的故事。

&quot;死了？这不可能。她还很年轻啊。&quot;

&quot;噢，你是问后来这个妈。你是谁？&quot;

&quot;看不出来吗？&quot;

我摇摇头。

&quot;我就是这个家里的人。&quot;

在西面拐角上的那个房间的门虚掩着。我没敲门就进去了。它的主人提醒我说：

&quot;一个年轻人，就这样闯进来了。&quot;

我向她道歉，眼睛却没闲着。我断定她受过良好的教育。她看上去并不十分衰老，只是动作很迟缓。她五十岁或者更大。我没问她是谁，因为她也没问我。我已经习惯同身份不明的人打交道。

她坐在墙角的一把摇椅上。椅子下面用东西顶上，所以坐起来很稳，不摇不晃。我在她对面的单人床上坐了下来。床单不太干净而且很！日。

&quot;昨天去卡子，你怎么没去？&quot;我不想给她准备的时间。

&quot;这家里都是些什么人？&quot;

&quot;就是你见到的那些人啊。&quot;

我停顿了一会儿，预感不会有什么进展了，但又不死了。

&quot;那个拜丽是谁？她昨天也去卡子了。&quot;

她的表情丝毫没有因为我提拜丽而起变化。

&quot;我病了。&quot;

&quot;你总病吗？&quot;

&quot;说不好，有时候病，有时候不。&quot;

&quot;你妈妈好吗？&quot;她问。

&quot;她死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