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尽管我们都无法到达彼岸，

可是你起码知道你的彼岸在哪里，

即使你无法泅渡，

我停不下来。

黄药师曾经对我说过

他走到一个城市就会努力地去找让自己停下来的理由，

可是依然没找到，

目光看出去，到处是沙漠。

羽化的羽化，

剩下的雕塑没有灵魂。

下次你来敦煌的时候，

我带你去看飞天脸上呆滞的光芒。

（八十四）

那些在黄沙漫天的风中飘扬的残破的旗帜，

像是心中一些绝望的标记，无法磨灭。

晨树，

其实我们不一样，

你比我幸福。

黄药师说我对他的定位很准确——流亡者。

我不置可否。

其实我更像是在说自己。

很早以前我就说过，

我的生命是从一场繁华漂泊到另一场繁华或者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