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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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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80后诗歌大赛公告

改革春风吹满地(后半句忘了)。为贯彻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响应“百花齐放,诗歌为先”的号召(这是谁提的口号,不压韵啊),体现80后整体精神面貌,为大家提供一个向50、60、70后叫板的机会,特举办首届“80后诗歌淫颂大赛”

比赛范围:

所有1980年1月1日至1989年12月30日之间出生人士均可报名参赛。

我们。我们一起离开北京,离开这个嘈杂的地方,等你办完这件事,我们找个小地方住,一起生活。

好的。我说。

他看到我就想起一个词:浪迹天涯。他还说他有些怕我,不知道原因。还浪迹天涯呢,我除了北京几乎哪儿都没去过。我只知道青春曾经在中央工艺美院的校园内给我背过一首诗:“长得像公主一样的女人/你们长大后会爱上一个坏蛋/浪迹天涯/永不变心”

是啊,让我们到一个偏远的地方远离这一切嘈杂,或许我可以像我喜欢的柯妮拉芙所说的,你到一家加油站上班,我到无上装酒吧跳舞,直到我人老珠黄。那时候我们就去领救济,可是青春,我们知道这里不是美国。这儿没有无上装酒吧,我也没听说过救济,这并不可能。我也并不想活太长时间,但好吧,我决定和你一起走。哪怕这里不是美国。我把这个想法写成了一首诗,顺便也恶作剧地给凉的也写了一首,我说“我已经做了该做的,所以现在走人了”可后来青春给我打电话,他误会了我给他的诗的意思,他以为我不愿意和他一起走,他还说为什么也要给凉的写诗呢?他用他可爱的嗓音问我,又自以为是地为我作了回答:“没关系的,无所谓。”

第二节

“那时侯我经常在诗江湖谈摇滚,化名在‘地下摇滚网’和版主叫劲,说‘不是诗人怕摇滚,而是摇滚怕诗人’,我是不亦乐乎。当时我很崇拜那个脚踏摇滚诗歌两条船的被人称作聪明的乌鸦的家伙,和他比起来,我是既没混好摇滚圈,也无甚建树于诗歌圈。”

就记得那天,我们没有目的地地在长安街上瞎走,聊天,然后在傍晚告别。

熟了以后,我和小丁经常会在一些“理论”性的问题上针锋相对、各不相让。我们谈的问题无非就是诗歌的分派。

小丁每次必迅速反驳:看你一脸肃穆的样子,好像死了个人似的,搞得我心里虚虚的幸好我也有烟(你休想眼红我,哼)。我曾经那么的喜欢伊沙的诗,但现在我不了,看见了说他的诗是什么乐凯主义,什么叫乐凯主义我也不懂,大概意思就是说选取一个镜头,描绘一番,然后故作深沉发点评论什么的,我现在不喜欢这样的诗了,或者干脆点说我认为它不是诗了,在诗歌问题上,应该绝对一点,去他妈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我喜欢的,或者说我认为是诗的,就是诗,我不喜欢的,或者说我认为不是诗的,那它就不是诗。上次和小左在“花瓶”聊了个通宵,把他逗得不亦乐乎(那天晚上我有状态,你知道我恢复状态的威力的),他也说到你老在提什么非非非非的,现在连杨黎都不说这个了,好吧,不说非非,就说橡皮吧,这里我就不把什么杨黎何小竹的长篇大论搬出来了,你以为诗歌是什么?诗歌真的没有用的,春无力同学,你可千万别把诗歌当成一个什么什么了,其实就他妈的一堆废话和口水,但这废话又不是人人都能说出来的,口水也不是想流就流。就拿何小竹来说,有很多诗一看,还真是废话,口水,但我看了,真的能在里面感觉到一种东西的存在,而事实上,你把那套废话理论简单化,模式化理解,你也写写废话,流流口水,即使你一天能写上一百首,估计晚上还没上床之前你就得把它全扔进垃圾筒里——因为那不是诗,就这么简单。

我不知道下半身是什么东东,什么现场,贴肉,在场感——你为你的读者提供的是什么?一台dv摄像机?还有,看了你这么多诗,诗里凸现出的姿态性是一个问题,一昧把诗歌往情绪上推,语言上也是一个问题,你要知道,不是你想说什么,就能把它真正的说出来的,诗歌不是你所喜欢的punk音乐,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一直费心为“八十后”的诗歌想一个流派的名称,但影说:“你昨晚说可给我们的刊物取个名?不久后一个字眼就冒出来了:傻逼!我想这真是傻逼的一代!公元2001!一个多么令人激动和高潮迭起的字眼!又一个新的百年将由此铺展出去,又一个新的千年将由此铺展出去这是时代的里程碑!这是划时代的g点!我们就这样生活在如此的一个傻逼年代。站在一片茺芜的千年起点上,我们向遥远的未来高喊一声:谁是傻逼?在这傻逼的一代,我们是用物质去操死思想,还是用思想去操向未来?主啊请告诉我!你也不会在天堂里操了吧?你怎么沉默无言?!?”

春无力说,如果我要给80后起个名字,我要叫它“速食一代”旨在随时写诗,想写什么写什么,不顾及风格,写过就扔。我是典型的速食一代,连吃的都喜欢最简单的,中国饭吃起来太浪费时间了,我就爱吃汉堡包、百事可乐、三明治,打开就吃,吃完就扔,简单方便,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粗俗、直接。在我们之前,有垮掉的一代、迷茫的一代、爱与和平的一代、虚无的一代,可我们都不是。前辈们的刻意反讽、解构有了收获,它们到了我们这里就成了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我们的反叛不是反叛,而是理所当然。我们本身就是叛逆。我们是没有理想、没有责任感、没有传统观念、没有道德的一代。所以我们比70后以及60后、50后、40后更无所顾忌、更随心所欲。因为这个世界简直就是我们的,或者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他妈不是我们的,那我们还追求什么?我们对于理想以及目标都没什么执着的追求。执着不适合我们。速战速决、屡败屡战适合我们。我们乐此不疲。

对于诗上,我们的表达是这样的:想写就写,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绝对不会考虑“慢慢写”的叮嘱与劝告,任何“高贵、经典、文本、抒情、意境”到了我们这里统统失效。直到哪一天我们写不动了,写不了了也绝不会强努着写,用但影的话总结,就是——“当下,我们玩诗”诗不再是一个行而上学、阳春白雪的概念,而是像金钱、网络、音乐、足球一样,成为我们的玩物。我们喜欢诗、喜欢写诗,就仅仅是喜欢,是写、是玩,是让我们更快乐的一种手段、一种表达。仅此而已,别无其它。现阶段“80后”写作是一种青春期试的写作,这点毫无质疑。因为我们正处于青春期,也不可能跨越几十年去“中年写作”青春期写作很好,因为我们年轻。年轻就是一切。我们热情、彻底。我们不是“他们”不是“非非”是的,我们渴望论战,渴望纷争,我们是“速食一代”我们势必速朽。但影和我一样明白这一点。在后来的来信中,他逐渐消沉,说他现在差不多就是没有恨也没有爱,还跟我提到了萨特和加谬。我喜欢存在主义,只怕但影沉到虚无主义的泥沼里去。我认为存在主义和虚无主义的区别就是,存在主义强调“存在”有一种在场感和责任感,而虚无主义的人们在说“就让你们去做我们不愿和不能做的事吧。”

经常在我在上网时李小枪在在旁边呆着,因为我们的钱不够。在他的诗中,我看到他写:她的双手熟练地敲着键盘,两眼直钩钩地看着屏幕“研磨机老是特晚才来”、“沈浩波的这首诗是写我的吧”、“我得写个帖子号召所有80后联合起来”他的双眼也盯着屏幕:“哦,原来诗江湖的版面是这样的”、“地下飞机的版式不错”、“我的论坛也可以这么做”当时他正在做自己的朋克论坛。

李小枪还在“诗江湖”贴了一篇颇为搞笑的文章为八十后煽风点火:

戴华搬了新家,他的家离我原来的学校很近。我去找他玩。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的生日在秋天。深秋。“那似乎是一个秋天。”秋天,岂不一直和忧伤、乡愁、孤独、分离、雨水联系在一起?难道,非要这样敏感得痛苦么?人生何必如此。

晚上在戴华的客厅上网,我和但影、西毒何殇等人商量发起一个关于“八十后”诗人的运动。说运动也许有些过了,我们的兴奋倒是不假。我们发了一个名为“所有八十后诗歌爱好者联合起来”的帖子,很快就有人回帖,以攻击者为多。我预感这个帖子的影响力会在往后的日子里体现出来,我立刻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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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呼了青春一个,他很快回了电话。我问他支持不支持我们。他说这是你办的事,我当然支持。青春的回答令我很高兴,我知道他是个不喜欢张扬的人,他能这么说我很感动。青春说他立刻上网看看这个帖子。我们在聊天室里见到了,他对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离开这个地方吧。

离开?离开哪里?谁离开?你,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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