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赵吉乐:“咱们这院里躲债最好了,门口有武警站岗,讨债的谁也不敢到我们这个大院里逼债。”
赵宽:“又胡说了,人家武警战士是替你挡债主的吗?”
鼠目苦笑:“你们这是干嘛?好像我真的是躲债来了。姐夫,武警战士确实不是替人挡债主的,可也不是替你们看家护院的吧?咱们这个大院,不对,是你们这个大院,长年累月由武警站岗,确实太不像话了,说轻了是特权,说重了也是一种腐败。”
钱向阳:“让你妈说,你妈最清楚,她自始至终全程跟踪,你没见昨天晚上你妈那个劲儿,就好像屁股里装上了原子弹,能量无比。”
陶仁贤一边嚼着饭菜一边说:“昨天晚上的事情真得怪极了,公安局的来了一大帮,连局长都来了,还有赵书记的儿子、小舅子都在现场,说孙国强他老婆把孙国强杀了。正闹腾着呢,孙国强回来了,你没见公安局那帮人的脸,一个个真跟瘪茄子一样,笑死人了。”
钱明:“赵书记他儿子在刑警队,参与破案倒没啥不对的,他小舅子凑什么热闹?会不会跟赵书记有什么关系?如果他们背后真有赵书记的影子,这件事情就复杂了,带有政治意味了。”
钱向阳听到他儿子这么说,刚刚夹住的一块红烧肉从筷头上溜了下来,眉头紧蹙,陷入沉思。显然,钱明的话让他受到了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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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明:“她们一个同事今天晚上结婚,她不去不行。”
陶仁贤:“那你怎么不跟着吃酒席去?跑回来吃我要的外卖。”
钱明:“我跟她们同事又不熟,都去谁管孩子?再说了,两个人去就得送两份礼钱,我还是省省吧。”
钱向阳:“我看啊,还是最后面这条理由最充分,现在吃喜酒要送多少贺礼?”
“那也得看关系远近亲疏,一般的一个人两百块,这是底线,再少就拿不出手了。”
赵宽家的晚饭已经吃过,他们家的习惯历来是主人们吃过饭便上楼,各干各的事,只有保姆梨花在客厅留守。今天的情形有些不同,也许很长时间人没有聚这么齐了,所以吃过饭后谁也没有马上上楼,都聚集在客厅里看电视。
赵宽问鼠目:“听你姐姐说你要搬回家来住?这样也挺好,你姐姐身体不好,你在家里可以多陪陪她。”
鼠目:“我已经搬回来了,我的想法也正是这样。”
赵吉乐:“舅舅,你该不会是欠了谁的账,跑到这儿躲债的吧?”
李寸心:“你净胡说。”
“好么,两个人就得四百块,你们两口子一个月的工资够吃几回喜酒的?”
钱明:“吃上个五六回倒没问题,要是天天吃就受不了了。”
陶仁贤从钱向阳手中接过孙子:“听你这口气你们两口子挣得还真不少啊。好了,不管她了,人家吃酒席,我们也吃,有什么话坐到桌上边吃边说,我也有点饿了。”
一家三口坐到了饭桌上,陶仁贤把孙子放到童车上,张罗着给每个人盛饭。
钱明:“爸,我听说昨天晚上大院里出事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