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是一株檞寄生
大二下学期,柏森还被选为班代,我被选为副班代。
那学期我们相当活跃,办了几场舞会,还有撞球比赛和歌唱比赛。
舞会时,我们有开舞特权,可以先挑选可爱的女孩子跳舞,不必跟人抢。
"可惜这是辩论比赛,不是马戏团表演。"学长拍拍我肩膀,遗憾地说。
当天晚上,依照惯例,柏森还是在熄灯睡觉后爬到上铺问我,他是不是天生的英雄人物。
从此,柏森就一直是辩论社社员,到大四为止。
我陪柏森到大二后,就不去辩论社了。
因为我辩论时,偶尔会冒出你娘的圈圈叉叉,
我没绑辫子,又不甘示弱,左手随便抓着一撮头发,右手也指着她。
柏森站起身准备结辩时,右手还在桌子下方对我比个"v"手势。
"对方辩友举出许多因为爱情而杀人或自杀的极端结果做例子,来证明谈恋爱是不理性的"
柏森的语调很激昂。这语调我很熟悉,好像是?
"我方想反驳的是,即使有许多人为了金钱而杀人或自杀,就能证明赚钱是不理性的吗?"
或是他妈的鸟儿飞之类的脏话。
学长说我很孝顺,都不会提到我妈。
孝子是不应该因为说脏话而被对方辩友砍死的。
总之,大一和大二的时光,对我和柏森而言,是非常快乐的。
正因为快乐,所以时光走得特别匆忙。
柏森把语气再加强一些,我终于知道了,那是在话剧社时念对白的方式。
"所以我方认为,谈恋爱并不会使一个人丧失理性。谢谢!"
柏森下台时,答礼的姿势是土风舞社的邀舞动作。
结果揭晓,我们代表的反方获胜,柏森还获得该场比赛的最佳辩士。
学长说我表现得也不错,只是抓头发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很像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