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在哪里都只离你一个转的距
"会吗?"
"嗯。你烦心时,右边的眉毛比较容易纠结。"
"那左边的眉毛呢?"
"我不知道。因为你左边的眉毛,很少单独活动。"
为了避免断炊的窘境,我找了三个家教,反正整天待在家也不是办法。
明菁在这段期间,经常来找我。
她很想知道我是否已经找到工作,却又不敢问。
而我因为一直没找到新的工作,也不敢主动提起。
我们的对话常常是"天气愈来愈热"、"楼下的树愈长愈漂亮"、"隔壁五楼的夫妇愈吵愈凶"、"她的学生愈来愈皮"之类的。
"我该走了。这个篮球我带走,明天再还你。"
"好。"
明菁说完后,进客厅拿起手提袋,跟我说了声晚安,就回去了。
我一直待在阳台上,直到天亮。
但即使已经天亮,我仍然无法从明菁所说的话语中,清醒。
日子久了,明菁的笑容愈来愈淡,笑声愈来愈少。
我不想让荃知道我失业,只好先下手为强,告诉她我调到工地。
而工地是没有电话的。
只是,我总是瞒不了荃。
"你好像很忧郁呢。"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我和柏森又开始找新工作。
只可惜我和柏森的履历表,不是太轻,就是太重。
轻的履历表有如云烟,散在空中;重的履历表则石沉大海。
柏森的话变少了,常常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他还回台北的家两趟,似乎在计画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