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想念荃的息&hellip
"为什么你会辞掉上个工作?"我常在应征时,碰到这种问题。
"因为我被解雇了啊。"我总是这么回答。
不愧是台湾最大的城市啊,人们懂得珍惜别人的东西。
我其实是高兴的,因为我会离自私愈来愈近。
我在台北没有朋友,也无处可去,常常半夜一个人骑机车出去乱晃。
偶尔没戴安全帽,碰到警察时,就得赔钱了事。
以前我和柏森及子尧兄曾骑机车三贴经过台南火车站,被警察拦下来。
我想,在台北这座拥挤而疏离的城市,我应该可以学到自私吧。
我在台北随便租了一个房间,算是安顿。
除了衣服和书之外,我没多少东西。
这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椅子。
我把明菁送我的檞寄生收到抽屉里,不再挂在台灯上。
那个警察说我们实在很了不起,可是他职责所在,得处罚我们。
于是我们三人在火车站前,各做了50下伏地挺身。
在台北,这种情况大概很难发生吧。
我又开始寄履历表,台北适合的工作比较多,应该很容易找到工作吧。
不过我还是找了快一个月,还没找到工作。
因为对我而言,它已经不是带来幸运与爱情的金黄色枯枝。
而是射入明菁胸膛的,血淋淋的,红色的箭。
到台北的第一印象,就是安全帽是值钱的东西。
以前在台南,安全帽总是随手往机车上一放。
在台北时,这种习惯让我丢掉了两顶安全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