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quot;说吧。&quot;

&quot;我马上就回去，你别走，等着我啊。&quot;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然后请了假，冲出写字间。

向南冲回家，劈面就叫道：&quot;晓芸，我有话跟你说。&quot;

&quot;没事儿，这才到哪儿啊？肯定有好事儿在后头等着呢，咱还没开始呢！回头见！&quot;

向南赶到公司，坐到写字桌前，拿起一张合同纸看一看，放到一边，手放到电话上，又拿下来，有一种恐惧感袭上心头，他觉得杨晓芸的态度有点不对，他拿起电话打给杨晓芸。

&quot;喂？&quot;杨晓芸没精打采的声音传来。

&quot;晓芸，是我。&quot;

&quot;什么事儿？&quot;

华子醒了，揉眼睛，然后推向南：&quot;向南，向南。&quot;

&quot;几点了？&quot;

&quot;我哪儿知道，我又不上班。&quot;

向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quot;完了，九点多了，我迟到了。&quot;

&quot;哎，我得先走了，回家看看，昨儿晚上我妈一闹，今儿别出什么事儿——&quot;

&quot;你在哪儿呢？&quot;

&quot;我在家。&quot;

&quot;你没去精品店？&quot;

&quot;没去。&quot;

&quot;我有话跟你说。&quot;

&quot;华子，你知道吗？这是我从上班以来第一次迟到。&quot;

&quot;怎么了？&quot;

向南喃喃自语：&quot;以前不管发生什么，我上班从没迟到过。&quot;

&quot;那就迟一回呗。&quot;

向南对着后视镜照照，看到一张疲惫的脸：&quot;不是这回事儿，华子，我怎么觉得忽然之间，什么什么都不对了，是不是走上下坡路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