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quot;你脸色有点儿不好。&quot;陆涛说。

&quot;哥们儿浑身直发软——有烟吗？&quot;

向南挂了电话，开动汽车。

杨晓芸转过身。

夏琳也转过来：&quot;又向南吧？&quot;

杨晓芸点点头，用脸在枕头上擦眼泪。

&quot;他说什么？&quot;

&quot;那我走了，明天我接你，一起去——&quot;

&quot;好吧。&quot;

向南边说着随手打开冰箱，想喝点什么，冰箱是空的，他走到门口，把钥匙扔在桌上，然后走出房间，把门撞上。他觉得离婚太容易了，就像他现在的悲伤。

婆婆妈妈

向南打着电话钻入车内：&quot;冰箱空了，本来想去超市买点东西给填满了，可我没钥匙了，进不去。&quot;

&quot;婆婆妈妈的真的讨厌！&quot;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向南把车开到楼下，陆涛出来接他，帮他把东西搬到自己家里，

&quot;干吗那么急着搬出来，明儿再说呀！&quot;

&quot;在那屋里，想着以后不能回去了，待不住，搬出来算了。&quot;

两人放下东西，向南疲惫地坐到沙发上，向南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涛也神色黯然，此时，他们的社会角色被忽略了，一个成功者和一个不成功者，就一起坐在沙发上，各怀心事，分别沉浸在幽暗的自我之中。

&quot;不用了。&quot;杨晓芸用听起来很虚弱的声音说，她不敢刺激他。

&quot;嗯。&quot;向南抽泣起来，但他不想让杨晓芸听到。

&quot;向南，不带这样儿的，啰里八嗦的叫人受不了！&quot;

&quot;那——那就这样了，有什么事儿明天说吧。&quot;

&quot;好吧。&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