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唐春秋问“此话怎讲?”
严楚汉说“旅座在这个问题上可以把姿态放高一点,这件事情委托邡逍全权办理。邡逍急于向侯先觉表功效忠,势必要大干一场。他要大抓证据,我们就给他弄点假证据,让他放开手脚地抓,抓到一定程度,再来出他的洋相。”
唐春秋沉吟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让他得意忘形。但是有一个问题,让他放开搞,容易把部队搞乱,搞得人心惶惶。不过,沿着你这个思路,我们可以设计一条。”
孟秋一拍脑门说“我明白旅座的意思了,欲擒故纵。”
话是这么说,但是真的下手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因为秘密组织监视唐春秋和严楚汉的,涉及到两个人,一个是旅部政督员邡逍,一个是旅副参谋长劳玉军。这个级别的军官,都是在侯先觉那里挂上号的,不是谁想收拾就能收拾的。唐春秋给严楚汉和孟秋交代了三个步骤:一、抓真凭实据,一次性解决;二、抓莫须有,从无到有;三、创造莫须有,先无后有。
劳玉军担任过嫡系团的团长,因为过去紧跟栗统飞,属于派系人物。唐春秋就任旅长后,将其调离要害位置,此人倒并没有表现太多抵触,在旅司令部也很尽职,对唐春秋也很恭敬,有些看不透。加之劳玉军也出身黄埔,军事上很有一套,如果没有破坏抗日的实据,唐春秋是不忍下手的。
但对于邡逍,唐春秋就没这么客气了。
唐春秋的旅长位置稳固不久,天茱山独立旅收到七十七军侯先觉的一份秘密指令,称:陆安州共产党活动日益猖獗,新四军七支队利用抗日的名分,紧锣密鼓地扩大武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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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索瓦泣不成声了。
方明珠仰天洒泪,突然冲到翟维新的面前,大声质问“你说,那个把江淮保安团和鬼子引到桃花坞的青年是不是你?”
翟维新的脊背已经塌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是我,是我,我也是不得已,明珠,我爱你,我不想死啊!”方索瓦说“正是因为有了父亲那句话,这场戏才演得逼真,我才取得了松冈的绝对信任。以后的事情你们也许已经猜到了,按照那位首长的指示,我在桃花坞建立了自卫团,搞到了一批武器,同时我们同天茱山抗日武装遥相呼应,屡次离间日军同‘皇协军’的关系,到了现在,松冈联队已经完全孤立了,同松冈联队决战的时机已经成熟,我们的父亲,他即将恢复名誉。九泉之下,倘若父亲亡灵有知,一定会原谅儿子的。”
翟维新仍然跪在地上,他的精神已经彻底地垮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方索瓦,方二哥,你杀了我吧!斯文扫地,脸面丢尽,生不如死啊,你杀了我吧!”
宋诗芩说“怎么会这样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武装,加强对独立旅的渗透,已经形成左右陆安州战局之势。独立旅长官务必站稳立场,谨防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之悲剧发生。令你部于近期开展一次“洗脑”运动,自下而上自查互查。对于同新四军交往甚密者要严格审查,必要时可以采取非常之手段,确保独立旅不为赤色污染。
这份电令由旅部机要室接收,但是阅件人却规定唐春秋和邡逍同阅。唐春秋一看就明白了,这一定是邡逍做了手脚。这狗日的自从来到独立旅,对于抗日没有一点兴趣,而将全部兴趣都集中在整人上面。成天不在旅部,到各团转来转去,像狗一样东闻西闻,而且搞突然袭击。对此,一二六团团长林用树和一二五团团长严楚汉都有反映。
当天,唐春秋就召集严楚汉和孟秋商议。严楚汉说“这份指令是公开的。邡逍已经放出话了,说独立旅现在不是侯先觉在指挥,也不是李宇煌在指挥,而是共产党在指挥。独立旅的共产党多得像虫子,伸手一抓能抓一把。不知道他背后又做了多少文章。”
唐春秋说“这小子老是惦记我的后院,如何是好?‘洗脑’运动,我该如何动作?”
严楚汉说“我看这是个机会。”
方明珠说“二哥,你打算把他怎么办?”
方索瓦说“小翟你起来吧,我没有打算杀你。起来,我会让你找到斯文和脸面的。但是,你想当我的妹夫,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
四
自从严楚汉从云舒庄园回来、唐春秋和严楚汉到杜家老楼参加了一次秘密会议后,就发现身后有些若隐若现的阴影。
唐春秋说“嘿嘿,老子这个屠夫还没有动手杀猪,竟然有人动起了屠夫的念头。我看我不先下手还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