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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这一眼，却能生生刻在她的心里。

“能逗娘娘一笑，便是嫔妾的福气了。”看着惠嫔脸上的笑意，卫氏只恭敬的说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如她的人，也是那样淡淡的，从来都不争不抢，就那样静静的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静的几乎让人忘记了她的存在。

有些时候，连惠嫔自己都觉着卫氏太过安静了，不过想想她的身份，倒也生出些许不忍。

那样卑贱的身份，不安分又能如何呢？

毕竟，自从八阿哥出身后，皇上就再也没翻过卫氏的牌子。就连八阿哥，也因着卫氏的身份，连带着被皇上厌弃了。

好在，八阿哥自己长进，平日里又刻苦研读，皇上到底还是顾及着这个儿子的。

她不是不想争，而是她原本身份就卑贱，若想着那些不该想的，只会给胤惹来麻烦。

“辛者库贱奴”，只这五个字就让她一辈子都要被人看低了。

所以，在惠嫔面前，她只一味的恭顺，小心翼翼奉承着，就连发现胤被她下了药，也从来都不敢吱声。

这一切，只是为了让胤好好活着，她相信，总有一日，胤会得到他想要得到的。

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她虽然刻意的疏远着他，可她只需听身边的宫女说，就知道这个儿子的点点滴滴。

正说着，就见外头有小太监进来躬身道：“娘娘，八阿哥过来了。”

惠嫔听着，急忙道：“外头冷，快让他进来。”

很快，八阿哥胤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上前几步，跪在惠嫔的面前，请安道：“儿子给惠额娘请安。”

卫氏安静的坐在那里，眼睛只看了胤一眼，却不敢露出一分的亲近。

一件事，就足够她回味几日了。

果然，听着卫氏的话，惠嫔的脸色立时便缓和了几分。

可不是，旁人看到的是她被皇上降了位份，可胤是大阿哥，是皇长子，身份比任何人都要尊贵。

“你这张嘴，惯会哄本宫开心。”这样想着，惠嫔笑着道，看着卫氏的眼睛里也带着几分满意的神色。

有个会说话的在身边宽慰着，总好过一个人生闷气。